十分有趣的存在。
先帝晚年身边妖妃得宠,霍乱朝纲,文懿太后的嫡出太子被妖妃母子害死,膝下小殿下与小郡主皆蒙难。这才有了今上登基之日。
后来今上册封元郡王之女为静文郡主入嗣先太子一脉,可谓无上荣耀,他又在鸿胪寺领着实职,向来倨傲,若非身份与权势高他一等,压根不放在眼里,便是对着皇帝的宠妃说话也不大客气。
听姜柔说起,早年里皇子们挣得如火如荼时,这位郡王也是十分积极游走期间,到最后皇子们自尽的自尽,被圈禁的圈禁,打发去封地的去封地。
可皇帝似乎忘了他做过什么,不打压也不警告,这几年里还从鸿胪寺少卿提了寺卿。倒叫他在宗室之中格外得意了。
不过摸了袁阁老一派关系两年多了,繁漪也渐渐明白了权势掌舵者的心思。
留着他这种盛气凌人又格外尊荣的人在,便能晓得暗地里皇子、权臣们的动作到底走向哪一步了。
果然了,权势巅峰里的人啊,到底还是高人一筹了。
而江夏候府曹家的境遇倒是和袁阁老有些相似,想出头,奈何没被贵人看在眼里,处处有人压了一头,便只能觅了同样想要出头的主子来投靠,以期有凌驾所有公候府邸的一日。
第一任候爷是因为救了太宗皇帝两次而得封,如今传了三代,然而子孙却并不十分出色,在各公候府邸之间一向默默无闻。
这一任的侯爷任了个五品盐课提举司的提举,虽职位低,管的却是盐道上的事,是个肥差。
老谋深算的阁老,提供银钱的盐道官员,可不就是造反的最佳组合了。
拨开人群,繁漪跟着女郎的脚步进了大堂之上。
背光而站,一身乳白色绣青翠水杉的银丝长裙,衬得面纱之后的温婉面容也有了沁骨的冷冽之色,宛若凝于枝头的含露,芝兰玉树,莹莹然婷婷于冰雪之间。
琰华上前握了她的手,缓声温柔:“别怕。”
繁漪心底一暖,粼粼流光蜿蜒流转与目中:“我知道。”
花魁见得她来,清傲而怨毒的面孔瞬间浸在了浓浓的阴翳之中,任凭身后二月花木锦绣,晴光万丈,也染不亮她的面容。
连着身上半透明纱衣上绣以的大朵繁花也沾染了即将枯萎凋零的死色,她凌厉质问:“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元郡王嘴角一掀,闲闲鄙夷道:“看你举止也是一派大家闺秀,却不想内里子竟如此肮脏,毁人清白,坏人门庭名声这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