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出来。慕孤松堂堂御史台之首,竟教养出这样不知廉耻心思歹毒的女儿。本王瞧着他也不配在御史台继续留着了。”
琰华眼神一冷:“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乱言语的好。”
繁漪瞥了眼元郡王,不过淡淡垂了垂眸:“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父配不配在御史台还是陛下与太子爷说了算的,不劳郡王操心了。”旋即一笑,“谁家里还没几个女眷。”
元郡王冷笑连连:“小小女子何其厉害,大堂之上竟还敢威胁!”
繁漪深深一福,温和而不卑不亢:“小女不敢。还请郡王把小女害人的证据拿出来。”
元郡王微眯了一双眼,眼底的神采仿佛夏日暴雨前的阴云密布,暗藏雷电:“你嫉恨姚氏勾引你未婚夫,如今流言漫天,你自觉伤了颜面偏又不肯退婚成全……”
琰华微微抬手,澹澹打断了他的话:“就是说郡王此时此刻还没有我未婚妻害人的证据了?那郡王的话便是栽赃,更是对我岳父大人极大的污蔑。上不正,下参差,是您自己败坏家中子女的名声,与我未婚妻何干。”
元郡王何时叫人如此顶撞过,旋即大怒,一拍扶手,余光见得鬼面郎君的身影从侧门进来,浓眉一飞,嗤笑道:“姚氏已经看到劫走他的人是谁,看你如何狡辩!那飞贼是受了伤的,听说血流了一路。到了慕家附近便不见了踪影。”
眼神如刀瞥向一旁的冷面女郎,“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女郎名叫关青,抱拳一礼,言简意赅:“是!”
元郡王的语调便如他身上的华服锦袍里盘起的银丝,在动作间曳起刺目的冷光:“那在慕家可曾寻到什么血迹?”
关青淡声无波:“确实有。”
元郡王神色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若非飞贼替你做事,何故要去慕府一趟?慕氏,你还不认么?”
看着堂下你一言,我一语,凤梧坐在上首反倒没了用武之地,却也不做阻止,只细细听着。
繁漪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淡淡的笑意便仿佛空气里弥漫的花香,随着春日的风轻而缓的起伏:“春日了,有什么奇怪的。”
关青面无表情,语调亦是静水无波:“顺着血迹查到三府是飞贼路过的,慕家、洪家还有袁阁老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