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从容,自儿子被人算计,她便多了一份心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而她,是游离在算计之外的人,有些事,有些心思,便逃不开她的眼。
点了点繁漪的眉心,她道:“这里、可不会骗人。”
繁漪怔了一下,仿佛被触动了心事,郁郁青青的眉目里便不着痕迹的寥落划过,面上却依然和泽温缓。
闵氏的笑意温泽而亲近,“我与他也不是没打过冷战。”
没有将话说的太深,毕竟不是谁都愿意去谈论自己的私事的,也未必自己就猜的正确。
便只挽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世上之事烦乱无章,有时候看到的都未必真,何况是听到的。”
繁漪也不曾多言,领了她的情意,只笑了笑道:“我明白。”
天边有风筝高高飞翔于蔚蓝的广袤的天空。
那是凡人无法到达的高度,可它的方向,却还是牵引在凡人的手里。
或许它的自由便是由那一根细细的线,感受那双手的温度,而已。
秋日午后的时光总是格外惬意。
蓝氏侧身倚着楠木交椅的扶手,素手又一下没一下的逗趣着小桌上双耳细颈瓶里插着的一枝文心兰,枝条斜生轻轻弹动,十分妖娆,明黄的花瓣蜿蜒流溢了清媚姿态。
“打听到什么了?”
文英打了隔扇前垂下的轻纱进了来,回道:“说是最近盛烟转了性子,也不冒头了,整日低眉顺眼的。”
文宣睇了一眼面孔娇美的文英,眉梢一扬道:“盛烟生的有几分姿色,又是陪嫁,做什么用的大家心知肚明。”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清秀的脸蛋上透了几分芙蓉之色,笑色旖旎,旋即又生生压下了道:“往日里就数她在行云馆最是张扬,这种奴婢自以为有老主子撑腰向来得意,便是自己都把自己当做了半个主子,当着婢仆的面被扔出来,还能有脸?”
如今在孝期,虽没有规定不能行房,终究不能太过分了。
平日连姜元靖和蓝氏夫妻两都甚少行房,更不必说抬姨娘了。
这样的独宠虽不能宣之于口叫旁人艳羡,但于蓝氏而言却是十分得意的,看了眼文英的面孔,虽不如自己美艳,但那种怯怯的娇美是男人见了都会心旌动摇吧!
就似她的父亲喜欢她奴婢出身的美貌生母一样。
心下便对她存了几分不耐,对着两个大丫鬟的态度自也有了差别。
蓝氏暼了她一眼,掀了掀嘴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