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府也不是什么寻常门户,李恪更是舍命救过太后娘娘的宣文太子,先帝看重,今上亦颇为敬重,在宗室之中也是有些分量的,闻国公府自然不会闹着悔婚,大不了回头再弄个姑娘塞进侯府便是了。
而文蕖灵想在李家顺风顺水的过日子,自然是不会自己给自己挖坑的。
问正主儿,谁会傻乎乎的说自己就是选定给侯府的继室?
施杨氏没料到这些个年轻人说话这样厉害,被沁雯不留情的一噎,倒成了损坏人家姑娘名声的嘴碎了。
面上一红又一白,讪讪道:“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而已。”
伯夫人与荣氏坐在一旁慢慢说着话,谁也没有要劝一下“以和为贵”。
姻亲之间同气相连,威严和脸面都是不能丢的。
一个小小国子监祭酒家的太太,也敢随意对侯府之事说三道四,谁给的脸!
怀熙淡淡一嗤,小辣椒的冷笑是冬日寒冰,有刀刃的锋利:“道听途说的话也能在这样严肃的场合张口就来?好歹是官眷,说话也能这么不负责任,倒也不怕连累自家郎君!”
姜柔笑色便是夏日烈阳的光束,有灼烧的温度:“你啊你啊,这还听不懂么?若是不这么信口胡说一句,后头的戏可要怎么唱得下去呢?”
微微一“嘶”,状似惊诧的站起了身,四处一张望。
众人一时不解,也跟着她的目光望了一圈。
瞧她那夸张的神色动作繁漪险些笑场,用了压了压嘴角,拍了拍她的肩:“瞧什么呢?”
姜柔一回身,拿食指戳了戳她的额:“找另一个被你害了的女人啊!”
繁漪本生的温柔无害,一脸疑问的样子看起来更是无辜了:“啊?”
琰华白了姜柔一眼,一下拍开了她的手。
凤梧叹笑了一声,执了妻子的手抚了抚。
京中的蜚短流长原不过就那些,宾客们自是已经摸透了几分,眼神便有些意味深长了。
大抵是人以群分?
一旁长安县主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真是和姜柔像极了!
掸了掸被新娘那雪白的大妆蹭了满衣襟的珍珠粉,一脸好奇的凑上来:“受害者?谁啊?谁啊?”
繁漪突然很为对手感到痛苦,遇上这么几个后台强硬又爱搅合的女子,今日的戏恐怕要唱的辛苦些了。
尤其这位开场的……
怀熙的长吁短叹里有浓浓的讥讽之意:“拜堂的是文蕖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