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丈夫去沐浴,繁漪拽了檐下的桂花树一把,借力上了屋顶。
月色里无音那张冷冰冰的面孔仿佛受了天大的惊,身影一闪稳稳揽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你上来干什么!”
繁漪很高兴自己被这么重视。
但是吧。
睇了眼险些被她掐断的腰,就有些无语了,她真不是瓷做的啊!
也很显然,她的说辞并没有被采纳。
望月长吁:“上头赏月角度比较好。”
无音皱眉,神色就仿佛绝世高手失去了功力走在悬崖峭壁上,一下子忘了怎么走路了,干巴巴道:“下弦月有什么可赏的。”
繁漪拍了拍一片平坦的肚子,一本正经道:“他邀请我上来的,说赏月有益身心健康。”
无音盯着她肚子的瑞凤眼微微一睁,很惊诧的样子,然后以一种“你别骗我”的眼神看向她。
繁漪抿了抿嘴角,十分认真地点头:“我说认真的。”
无音扶着她在屋脊坐下,又睨了她一眼,表情里写着:暂且信你吧!
繁漪差点笑出来。
现在的杀手都这么可爱、这么好骗的吗?
下弦月的月色仿佛是被蝉翼纱隔断的如光,光影朦胧,连星子闪烁也变得邈远起来。
自丈夫同她剖开了心意之后,繁漪便没有太在意那张花笺的事,也或者说当时就把姜元靖盖章为罪魁祸首了。
但最近细想了一下,发觉是姜元靖叫人偷藏的可能实在很小,便直接问她:“琰华书房里的那张花笺,是不是你放的?”
无音舒展着右臂让她倚着,右手扣了扣瓦砾,冷面上有一丝丝的心虚:“恩,我放的。”默了默,决定再出卖两个人,万一要受气,也好有人一同分担些,“姜柔让放的,凤梧也知道。”
繁漪彻底无语:“……”好么,破案了。
琰华换了沐浴出来不见妻子,便寻了出来,站在庭院里听着顿时脸都黑了:“无、音!”
无音睇了他一眼,面上哪里还有半点心虚的意思,冷冰冰的脸,冷冰冰的眼,脸上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鄙视”与“瞧不上”。
琰华被她瞪地愣了一下,有一瞬间觉得不靠谱的人是自己?
突然有些明白过了来。
好家伙。
感情把自己当“丈母娘”了是吧!
忍不住叉腰。
别人家“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满意,到她这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