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看他越不顺眼了?
把人稳稳当当送回地面上,无音暼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一个字都不肯答理他。
琰华无辜的不得了,指着自己同妻子告状:“哼?她哼我。”
繁漪觉得无音卸下了姜王府暗卫的责任之后,越来越轻松的同时也越来越可爱了。
无音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只有她这个徒弟,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亦姐亦母,对琰华这个曾让她伤心受伤的人,自然是千万个不顺眼了。
再看看丈夫那叉腰不服气的样子,可不也跟云海一个腔调了么?
情绪真的很容易传染。
他们这群孤独的人,遇到了,在一起了,便再也不在孤独了。
繁漪晃了晃脑袋,拍了拍丈夫的肩膀,抿着笑色用力点了点头:“没办法,谁叫我得宠呢!看你不顺眼那才是正常的,你、加油,啊!”
琰华望月:“……”妻子多了个帮手,他多了个堵心的对手。
偏还觉得挺开心,这是个什么鬼心态?
“来,娘子,我们回房好好聊聊!”
月色莹莹里,飞翘屋脊上脊兽的影子被拖得长长的,轻轻依偎在一起。有影成双。
云海第二日一大早便进了宫去。
皇后娘娘见着他进宫来自是高兴极了,结果那小东西去椒房殿草草请了个安,便说自己这几日没什么胃口想吃点稀罕果子。
皇后瞧他那薄薄的身板儿,心疼的不得了,便喊了女官去御膳房和内务府置办。
云海摆摆手,表示自己来就行,撒腿就直奔了内务府,把所有外头见不着的水果全搜罗了一半儿:“打包起来。”
外头进贡的东西就是皇后的椒房殿来领,也得记录下来,且也没见过哪个宫里能这么拿的啊!
内务府的郝公公扬着笑,好声好气道:“今年外头进贡的果子不多,后宫里还得分下去,您这样一拿奴婢没办法交差了。”
云海一屁股坐在螺钿桌儿上,一条腿踩着桌面,一条腿晃荡着,手里抓这个不知道什么名儿的果子啃着,冷笑道:“回家吃点果子不仅排队限量,还得等着老爹的小妾先吃,这鬼地方果然没意思。”
郝公公一听脸皮抖了抖,那话可不敢乱接啊,只能打哈哈:“殿下说笑了,您是陛下和娘娘的嫡子,自然是尊贵……”
云海皮笑肉不笑地“切”了一声,随手把啃了一半的果子一扔,果肉重重砸在青砖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