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五爷整治的时机!“
“说!是不是你在中间做鬼!”
文宣艰难的爬行向前,伸手紧紧握住蓝氏垂在脚边的衣角,仿佛一枝失去依傍的女萝,即将枯萎腐烂:“姑娘!我是自小伺候您的,从来都是真心为姑娘打算的呀!怎么会被行云馆收买了来害您和五爷,姑娘,您不可以这样怀疑我的忠心啊!”
蓝氏的面容上拢着一层薄薄的,如飞霜般的笑色,不屑道:“忠心?盛烟曾经也忠心过慕繁漪,还不是倒戈去算计她!”
文宣艰难的连连摆手,每一下都扯动臀部的伤口火辣辣几乎撕裂开的痛,不住呜咽道:“盛烟是爬床不成心存怨恨,可奴婢已经是五爷的人,奴婢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呀!若是您和爷出了事,奴婢还能依靠谁啊!何况奴婢的老子娘还有兄弟的性命,都在姑娘手中呀!”
仿佛是得到的答案证实了自己是正确的,蓝氏以无限得意之姿高高扬起了眉:“你知道就最好,若是敢背叛我,我一定留着你的命,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个死的凄惨!”
文宣似乎长长松了口气,深深垂首,眼中仿佛有烈烈夏日的傍晚烧透了一般深紫色的光,唯有语调还是卑微而真诚的:“奴婢不会的,真的不会的……”
蓝氏望着庭院里一片晴光袅袅,带着微凉水气的指腹轻轻伏在手背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绪慢慢浮现,细细辨来,居然是一种燃烧着的磅礴兴奋:“你说的对,父亲也靠不住,他根本就不信我不肯帮我!好好好,他不帮便不帮,我靠我自己争,来日蓝家谁也别想沾我们夫妇的光!”
日光倾洒下来积在正午静悄悄的庭院里,恍若天山之顶那潭幽寂的深水,风轻轻拂过,掠动枝影摇曳,细碎了光影落在地上,搅碎了一场如梦幽若。
姜二爷示意妻子陪了有孕的闵氏先回去,单独与沁微慢慢走在花园里。
他对女儿一向是温和而宠爱的,只是女儿大了,也不能同以前那般拥抱以表达亲近与信任,做父亲的有时候便有些拿捏不定该以什么样的态度与她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