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姜元靖并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却在这句话里眼底冻住了所有试探。
他没有接话,而是弯起了一抹微笑,和缓道:“你若是能有一副康健身躯,必然能在朝中有一番作为。”
格局不够的执棋者,即便是歉然与亲近的话也总是说的格外含蓄。
说的好听,是含蓄。
说的难听,这些人其实打从心底里觉得对方不配自己底下高傲的头颅罢了。
对姜元庆,姜元靖更多的是防备,因为他从不曾真正的看透过他。
元庆澹澹一笑,修长的指捻着一白子落下。
“嗒!”
断了姜元靖所有的路。
看着元庆离开,心腹郁治上前道:“公子,计划是否需要更改?”
姜元靖看着棋盘,蓦的神色一沉,才发现,姜元庆的每一步棋看似散乱,却都只是为了最后时刻将他围困,动弹不得!
比起心机和沉浮,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若是他真有异心,此时此刻将计划作出任何改变也已是无法挽回任何的了。
姜元靖心中的烦躁越发明显,却也只能摆手道:“不用,把人都盯紧了。”微微一默,“那具尸体检查清楚了?确定不是旁人易容的?”
郁治颔首道:“都看过了,确定没有易容的痕迹。”
姜元靖没再说话,只是伸手,将棋盘上的黑白二色搅成一汪混杂。
对于家中遭难的人来说,刻漏滴答的每一声过的都是极为艰难而痛苦,可对于那些等待着算计进入最后高.潮,等待着胜利降临到自己身上那一刻的人来说,每分每一秒他们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席卷着沸腾的汹涌。
风雨欲来的闷风吹了一日,也没吹来雨水。
此刻天色已然全黑。
夜风拂面微凉,可吹着这样的风,心头却不曾有半点松快。
微弱的月光艰难的穿破厚厚的云层,在沉沉而迷蒙的夜色里浮荡着,像是一片半旧的薄薄轻纱漂浮在空中,将若有似无的那一点光影浸润的的湿嗒嗒的。
檐下的琉璃灯盏在夜风里簌簌摇曳,漾出让人不安的长长冷芒。
有属于人的气息,带着鲜血的腥气踩着瓦砾迅速的穿梭在一汪难辨方向的迷蒙里,脚下偶一声嘻悉索,只以为是老鼠爬过了屋顶。
身后有利落身后隔了数丈的距离紧追不舍,最后还是在一条宽阔而无人的街道前跟丢了疑影,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