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就没见过这样的娘,还没生呢,先吃醋了。
窗口垂着的轻纱上一双活灵活现的鸳鸯交颈浮于水面,相伴着慵懒酣睡。
午后烈日炎炎,炙烤着风也成了滚烫,穿过霞影纱便强势地扑进屋来,与景泰蓝宽口大缸子里的冰雕撞了个正着,就在瞬间掠去了暑气,吹在身上那般惬意,让人不觉也生出了几分懒怠之意,姑娘、夫人,一个个都随意的歪着。
似乎在行云馆里,大家总能寻到幼时无拘无束的柔光岁月,不必担心姿态不够端庄娴雅而叫人小瞧了去。
繁漪掩唇打了个哈欠。
闵氏瞧着以为她累了,便道:“你快去眠一眠,养养精神。”
繁漪连连摆手:“我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再睡整个下午就要浑浑噩噩了,你们来陪我说会子话,还能叫我醒醒神儿呢!”
闵氏也是这个困扰,揉了揉额角道:“谁说不是呢!早上起不来,可偏越睡越困,要不是白莹每日到时辰就拿凉水巾子给我擦脸,我许还要没完没了的睡下去,若是睡到饿的不得不起,那这一整日便都是昏沉沉的做困,瞧什么都不对劲,就一肚子火窝在心口。”
繁漪忍不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可不是。”
沁微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难怪二哥那天莫名其妙的问我,他是不是长歪了,叫人看得不耐烦,真是把我问懵了,这是个什么问题。原来症结在你这里呢!”
闵氏拿着绢子在指上慢慢缠了两圈儿,漫不经心的语调也并没什么醋意:“我可不敢招惹他,别搭理我才好呢!妾室娇美好妖娆,去看她们不就是了。”
姜柔瞧人瞧多了,一眼就看出症结,原就是正妻盼着丈夫有心,但是呢盼着盼着失望了,便也懒散了,倒也是个放得开的。
然而做丈夫的也不知怎么的就忽然开窍,觉得妻子挺不错的,便没皮没脸的缠,于是就有了这对姑嫂的对话。
不过像闵氏这样的女子还好了,只求丈夫有心、肯相护,也不会连个妾室都不准丈夫有。
可这世上的男子大多自私,觉得三妻四妾是他们的权利,教养照顾子女长辈是妻子的任务,稍有不从不顺,便高高在上的指责、冷暴力,更不堪的便是动粗。
他们哪里会体谅妻子内心里究竟欢不欢喜,说到底,这些只知汲汲营营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姜元隐能懂得尊重妻子,愿意以平等的姿态去面对妻子,倒也还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