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
便潇洒道:“做什么不搭理,可得好好使唤他。要是伺候妻子也觉得委屈,还要摆出个大老爷们儿的款子,说那不是男子该做的,那你就一脚给他踹出去。你有高门娘家撑腰,一双孩儿傍身,还不好好抓紧机会好好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闵氏震惊的看着姜柔。
她自小受着《女则》《女训》的教条,娘家人也从来只强调着告诉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可与丈夫争辩”,“要顺从”等等规矩。
即便她也不喜这样的不公平,觉得自己嫁的不是丈夫,处处小心谨慎的心态,更像是给自己寻了东家,生怕一个做不好就给休弃了。
可她又能如何呢?
连反抗说“不”的权利也没有。
世道如此,一旦被休弃,外人的嘴里只会说是她的错,尽管在大周和离另嫁也不少,可承受旁人指指点点的只会是女人,仿佛男人是从来不会有错的。
连女人自己,都要这样去打压另一个女人,何其悲哀。
可闵氏在姜柔和繁漪的面上看到的是理所当然,甚至是自己的小姑子沁微,似乎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一刻里又让她觉得,没错,夫妇相处之道就应该是这样的。
闵氏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廊下一声清脆的男音带笑的扬了起来。
“郡君安!”
繁漪瞧出去,见着是脸蛋通红的长春,便招手让他进来了,转头吩咐了春苗去给她弄一碗冰酪子来:“怎么大日头下的还在外头跑,小心中了暑气。”
长春这两年里身子抽长了许多,原本吃的肉嘟嘟的脸颊都凹了进去,看上去高高瘦瘦的特别精神,十分清秀的一个小伙子。
他就站在门槛之内,也不靠过去,生怕身上的暑气给熏着了两位孕妇。
把手里提着的食盒儿递给了晴风,笑眯眯挠了挠头道:“这是爷一早叫我去百味斋排队买的点心,后来路过观味楼的时候见着人不多,我自作主张又去买了点您爱吃的桂花糕和油脂糕。正好把爷给的银子花完了。”
“一路奔回来的,隔着提篮都还能摸着是烫的。最底下的是油脂糕,拿油纸包了冰块,应当没有被熏热了。掌柜的说了,这样的天气里再配上一盏冰镇的五彩酸枣茶最相宜了!”
沁微抚掌道:“正巧了,咱们正喝着五彩酸枣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