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婉仪好好说说了。”
春蓉瞥了一眼谢婉仪,缓步上前。
“陛下。谢婉仪前些日子看上了瑶瑜殿下从贺容华那儿得来的簪子,夜半跑来凤禧宫,哭闹个不停,非说要娘娘救她一命。娘娘当日已经睡下,奴婢将谢婉仪接到偏殿,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婉仪说那簪子是亡兄送她的,非要拿回去,用腹中皇嗣相逼。奴婢出于妥当,便找殿下要来了簪子。以防她到时翻脸不认人,所以让她拿同样要紧的东西来换,只想着她不要打娘娘的主意。”
贺兰雍仁皱着眉头。
似乎已经听不懂她们在吵什么了。
分明是说那宫女与侍卫私通的事儿,怎么又扯到了皇后和谢婉仪身上,又簪子又铺子的。
萧嫣也是一脸懵。
什么铺子,什么簪子?
这怎么她全都不知情?
“陛下,这是铺子的房契。那日谢婉仪是自己亲手写下交给奴婢的。前些日子奴婢托人帮着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晓,一看才知晓这铺子不过就是香楠街的一处破房子。那是贱籍人住的地方,这样的东西竟也敢给娘娘。谢婉仪说说,到底是谁居心不良?”
贺兰雍仁接过房契,虽是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但又和私通之事有什么干系?
站在人群中的贺兰棠听着贺兰雍仁心中的疑惑和脸上的迷茫,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既然谢婉仪不老实,她干脆就把这事儿闹得大一些。
扯上的人,越多越好。
她用手点了点站在自己前面的宁淮宴的后背。
宁淮宴转过头,一见贺兰棠亮闪闪的眼睛望着自己,心里便知道没什么好事。
她往前走了两步,小声道:“淮宴哥哥还记不记得李唐……”
宁淮宴立即知晓了她的意思。
当初霸占了香楠街这间屋子的便是李唐,当初诬告了五叔一家恩人的也是李唐。
“陛下。小臣想起来此次去见过这间铺子,香楠街那里只有一个屋子。那里的老爷爷说,起初他们到香楠街时,妇女孩子受不住那里的天气。曾有一位大人,当时在丰州做官。那位大人心地善良为他们盖了房子,后却被官兵检举私通前朝罪人。后有一位叫做李唐的兵头头,占了那房子,常用那房子强抢民女,杀人越货,做尽丧尽天良之事。直至前几年,这房子才空下来。”
【李唐……】
贺兰雍仁的目光落到低着头的谢婉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