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面也要断,见十面也要断。总归要断,不如不见!不准!回到你的屋子去,我不叫你,就不准出来!”
“娘娘,您就让我见他一面吧!就让我见他一面,我再不会与他相见了!娘娘!”
“我说不准就不准!若你不认我这个主子,那便去!若你还认我,就回到你的屋子去!”
春年垂着头,啜泣着半晌未说话,见裴诗音已是决意,便缓缓站起身,如蒲柳般摇摇荡荡走出门去。
萧嫣按着裴诗音的肩膀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递到裴诗音面前。
“别生气了,快喝杯茶。你看你,年纪一大把了,还动这么大气,心肝脾肺哪个受得了你这么折腾。”
裴诗音接过茶,吹了吹,还是喝不下去,又将茶杯重新放回到了桌上。
“她心中的苦我何尝不知晓?即便是那阉人有再大权力又能如何?到底那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这一生本就漫长,若是再嫁给那样的人,那便是往死路上走了!连个孩子都不能留,这日后岂不是连你我的日子都不如?再往后说,就算我同意了,陛下也是不肯的。若是白兰成婚了,便要搬去宫外住,于他多有不便。白兰若为了春年硬是要与陛下抗衡,到时陛下只会将怒火撒到春年的身上,到底只有春年遭殃。”
“倒不能说这么绝对。”
萧嫣挨着她坐下来。
“你说咱们过成这样,不就是因为男人花心不专一么。公公也没有那能花心的东西,现在看着倒是对春年还算是在意上心。现在那徐什么东西的也死了,大不了俩人就留在宫里就是了。要是皇帝还不同意,不还有我,还有她呢!”
萧嫣顺手指了一下趴在坐塌上认真剥着葡萄皮的贺兰棠。
裴诗音略显无奈。
“她那么小,能做什么?嫣儿你,净胡说。”
贺兰棠只当没听见一般,静静地剥下最后一块皮,然后将比嘴还大的葡萄直接塞进了口中。
这点她早就想到了,也早就想好了。
又是一个不用她太费功夫,就能解决的事儿。
做了任务,又得了清闲,还是副一带多的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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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衣裳从住处紧忙赶回来的白兰,依旧见着冷宫门外的大门紧闭。
未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半片影子,心中焦急万分时,大门倏然从内被推开。
春蓉不紧不慢地走出门来。
白兰急急上前询问:“年儿呢?可是还未梳妆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