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了一会儿书,萧嫣的叹息声就没有停下过。
贺兰棠无奈地看向母亲。
“虽然你不用考试,但是你多多少少也学学看嘛,总不能做文盲吧?皇后娘娘。”
坐在脚踏上的宁裳初,将刚刚算好的题目送到萧嫣眼前来。
“娘娘,我这题对吗?”
萧嫣看了一眼,点点头,“嗯,做对了,把后面两道题也做了看看。”
“是。”
宁裳初应着,低下头乖乖做题。
自打昨夜被宁淮宴带出屋子以后,今天一早过来的宁裳初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反倒做什么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一进门见她笑得也不如过往开朗明媚,捧着个本子就求妈妈给她出题。
本来想听听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却发觉什么都听不到。
读心术的能力似乎是在慢慢减弱,从春蓉开始失效,再到陶灼灼,再到宁裳初。
仿佛跟自己走得太亲近的人,都渐渐地听不到了她们的心声。
“拜见陛下,殿下在里面读书呢,娘娘与宁姑娘正陪着殿下。”
门外传来陶灼灼故意升高的声音。
贺兰棠与母亲互相对视了一眼,见母亲的眼里猛然生出的敌意。
她连忙凑到母亲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妈,他越关注我,越在意我,这顿板子才挨的越值得。你还有任务,耍耍脾气就算了哈。”
萧嫣心里怎么能不生气。
贺兰棠从小到大懂事又听话。
别人都夸她上辈子做了好事儿,这辈子才得了个这么好的女儿。
唯一一次惹她生气,就是上初中的时候撒谎说去补课,其实在外面偷偷做兼职。
再加上本来就是单亲家庭,她这个人又实在不细心,所以在感情和生活上始终都对贺兰棠有亏欠。
即便是最生气的那次,也不过就是抬起手吓唬吓唬她。
连贺兰棠一根头发丝她都舍不得碰。
结果被这个什么所谓的父亲,打得手掌都破了,她怎么能不心疼。
那一板子一板子,像是生生拿钻头往她心上钻孔子。
贺兰棠多疼,她就要比她疼上千倍百倍。
屋子的门一打开。
贺兰雍仁还没等看清里面的人,就有一道黑影“嗖”地一下从自己的身边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