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当中,并没有注意到黯然回返的我们身形狼狈。
后面的宴席上我惴惴不安,沈云霄剧烈呕吐的情形着实吓到了我。我担心那是一种很严重的疾病,可能他快要死了?但是他却不让我跟大人说,保守秘密的不安和憋闷折磨着我。
而更让我意外的是,沈云霄没有等婚礼正式结束,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独自一人离开了酒店踏上了回省城的火车。
“那孩子太倔了。一个人说走就走,也不在乎大人的感受。老沈急得团团转,不断念叨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一个人坐火车呢?我们都担心坏了。那天晚上老沈都没睡好,一个晚上都唉声叹气,还把怨气撒在了我头上......我真是有苦无处诉,这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性子像谁他自个儿心里没数儿么?”常秘书在婚假之后,回到单位给同事派发喜糖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发着牢骚。
到了秋天,我终于入学了。
我进入的是我们当地最好的学校——市师范大学附小。好学校的名声不是盖的。
进入学校之后,我成功的完成了从小野孩儿到乖学生的角色转变。
每天我都会在凳子上坐得笔直,从早到晚,坐得比谁都直。而且上课期间,我能保持我的眼睛炯炯有神,闪闪发光,从早晨到晚上,从来没有电量不足的时候。
每当老师写完板书回头扫向我们的那一刹那,他肯定能看得到我专注的目光,真诚又乖巧的倾听他的讲课。
那时候的我真是一颗坐在所有同班同学中间的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所以呢,小学一年级的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班长兼学习委员。
小学二年级的我就戴上了两道杠。
小学四年级的我就早早出现了颈椎病的典型症状。我的脖子没有办法保持一天六小时挺得直直的。
那时候懵懂的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是颈椎病。好在那一段时间,学校突然重视起素质教育来了。
感谢最早提出素质教育的前辈,我们这群可怜的娃终于从浩瀚如海的学业中被拯救了出来。我有机会报名参加了舞蹈班和美术班。
我从小就喜欢跳舞。沈云霄的妈妈以前也是一名小学老师,她是文艺兵出身,很擅长跳舞,也早早就看出我的特长。
她曾经跟妈妈说过,“送娅娅去学舞蹈吧,她的骨头很柔软,有这个天分。”
妈妈当时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学舞蹈和学美术都是一样清高的阳春白雪型谋生手段,搞不好会饿死人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