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身体不适在朝晖堂内院休息。”
“可是我还听说老夫人气得骂人呢。”朱太太不依不饶。
“那更是传岔了,众人苦劝,老太太不听,这才骂人的。朱二太太,今日宾客众多,现在最要紧把伯爷的丧事办好。这些扑风捉影的事情,各位亲长妯娌千万不要听信,让外人笑话。我们家老爷刚才在灵堂悲痛过度,哭得晕了过去,太医刚刚用药救醒。此时我们后宅女眷更应该同心协力,共度艰难。”
孙希知道此时,自己也该说点什么来帮助母亲了。
她对着众位长辈福了福,一脸稚气诚恳。
她努力塑造自己老实厚道,尊敬亲长的形象,以便让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更让人信服。
“希儿从小一直养在祖母身边,最是知道内情的。祖母这些年,一直派人寻访名医,房间里也都是从各处搜集的医药典籍、食补养生之方。这次接到大伯母传信,祖母从江宁起便一路念叨着大伯父,紧赶着进京。我们为了快点到东京,放弃了平稳的水路,一路从官道坐马车入京,马车颠簸,祖母多次呕吐不适。祖母这次带来的秦大夫,是徐州杏林圣手。他当天给大伯父诊断完,就跟祖母说大伯父病入膏肓,药石无灵。若非这几年照顾的细心周全,用药妥帖,只怕熬不到如今。祖母当晚一夜没睡。府里的妈妈们都是知道的。第二天再见大伯父,就心痛的病倒了。”
她刻意弱化父亲在寻访名医这件事上的主导作用,强化老太太爱子心切,这些年寻医问药、心力交瘁的形象。
众女眷议论纷纷,有说小孩子必不会说谎的。
也有说既是大夫人传信给太夫人,那断没有犯错的人,上赶着让上亲来罚错的。
也有说这些天府上纷乱不堪,下人传岔了也是有的。
“祖母一直教导我们,家和万事兴!家里人有错,即便是下人,我们都该督促着改好才是。我们所有人都好,全家才会好。”最后这句总结,她尽量学着五岁孩童的语言组织。”
卢氏看着孙希,面露诧异,想不到自家女儿这几年在老太太膝下养着,言语竟这般出息。
主次分明,总结有道。
孙希见舆论风向已变,赶紧趁热打铁,朝卢氏使眼色。
卢氏心领神会,朗声道:“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忠勇伯爵府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大伯父常年缠绵病榻,未领实职,无法给朝廷效力。当今圣上仁德,大伯过世,还让老爷袭爵,未曾降罪降等,老爷此次领旨入京,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