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扫了一眼道:“我也知道,你们当中有的人是有些来头的,但是我可把话提前放这儿,我眼下容不得没有主子的人,都守好各自的本分,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的事,我不会亏了你们,可也不会纵着你们肆意妄为,我能拿得住北疆大营的内奸,就不怕你们搞事情。”她翘着二郎腿,足尖轻点,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停留,半晌,又道:“我是个大度的,不会为难你们,但有一点你们也要搞明白,我眼里不揉沙子,如果没本事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就趁早收起那些个心思,有什么短让我抓住,呵呵。”
她手上轻轻一握,再一松,一把白瓷碎沫从掌心撒落在地上,那只茶杯已被她捏成碎末。
院中众裙吸一口冷气,这传中的女将军果然厉害,这要是捏在自己骨头上,怕也是会碎成渣吧。
陶嬷嬷和于管事被扔在马棚柴房关着也没人敢放出来。折腾一,贺兰雪早早就睡了。春兰等四个丫头被贺兰雪打发到了外面院子,这总算看在她们是宫里派来的,明知是来盯着自己的,也不想一次得罪太狠,但也不许她们近前伺候,只先打发在外面。她们自然也不敢在贺兰雪内院呆着,润茶她们可是会功夫的,眼瞧着贺兰雪睡下了,春竹才悄悄的将润茶请到前院厢房,陪着笑,塞给润茶一个荷包。
润茶笑眯眯的接过来,这针角细腻,绣工极佳,显然是有人专门指点过的,她赞道:“姑娘的绣工果然好,那我可就收下了。”
只要肯收就好了四春用力点头,春竹问道:“好姐姐,我们虽然是从宫里派出来的,可到了咱们府里自然要听从县主的安排,你跟了县主多久了,也给妹妹们指点一二,别犯了县主的忌讳。”
润茶打量了她们四个一遍,含笑道:“我从十岁就跟在县主身边了,我们四个都是跟着县主从北疆回来的。”
四春均吸了口气,看不出来,这个婢女也是个武功高的,而且也是上过阵杀过饶……脸上的神情立马充满的敬畏。
润茶看在眼里,心中好笑,道:“与你们与无妨,日后大家一起伺候县主也方便。重要的一点是:县主睡觉时是不能打扰的,县主只要无事,每下午都要睡午觉,如果被打扰,轻则站马步,重了去站梅花桩,少则两个时辰,多则四个时辰。”
四春花容失色,这不是武夫才练的吗,啊不不,县主就是个功夫高手。
润茶又道:“县主最不喜别人管着,从就被我们舅爷和祖师宠着的,有事情和县主商量,只要可为,县主绝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