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做出背逆的事情,那就断不是赶走这么简单了。”她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四个人,缓缓道:“这次北疆战事,有人通敌叛国,县主直接将人枭首,一箭射入了北狄大营。”
扑通一声,却是春萌给吓的没坐稳,连人带凳子摔倒在地上。春雨忙拉她赶来,给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别吵醒了贺兰雪。
润茶横了她一眼,又道:“榆关被夺时,北狄屠城,这个你们总听过吧,县主和严将军他们夺回榆关,下令屠尽城中北狄降兵,约有两万余……”
四春吓的花容失色,这位新主子……春竹颤声道:“只听杨侯和世子在北疆大开杀戒,想不到咱们县主也……”着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润茶含笑:“县主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她杀的是进犯咱们大晋和背叛的人,你们也不用这么怕,县主对山寨的兄弟姐妹都很好,不会平白无故发落饶。”
马棚里,与陶嬷嬷一同出宫的钱婆子趁夜深无人,悄悄拎零吃食去看她,但也不敢放她们出来。嘴里被塞的破布终于拿出来,与她一起挨打的毛婆子便开始抱怨:“都是你连累了我,好端端想替你求情都要被打。你你也是宫里的老嬷嬷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好歹先摸摸底再行事,这下好了,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钱婆子也道:“是啊,你倒是想想,那女土匪是好拿捏的吗?宫里那些传言你好歹也听到一些,就冲她在北疆立的这些功,皇上器重的很,难保日后还有大前程,你啊!这多年的体面可全完了,保不齐娘娘还要发落你。”
陶嬷嬷臊的脸通红,捂脸道:“我原是想着,她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必然脸皮软,不给她个下马威,日后怎么好行事,可谁知道就是个这样的。”
钱婆子道:“老姐姐,你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她若是个没手段的,宣世子和杨侯能被她迷的五迷三道?她连五城兵马司都敢打,德世子还是赔着心来给唐公子求的情,她这是把太傅都得罪了。还怕你?”
那边于管事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让这女魔头打成这样,自己也是奉命行事,掌管县主府,怎么就被逆转成这样?来人劝道:“于大哥,不是我,这次行事你是真欠妥了,这女土匪眼里还有谁?你没瞧见德世子都让她三分吗?你这是活够了吧。”
一夜无话,贺兰雪睡的神清气爽,居然早早就醒了,起来后也没惊动润茶,自己在院子里练了一路剑法,打了一套拳,又练了一遍枪法,这才收住。这时,润茶和温杯也烧好水等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