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突然想起什么,猛的跳了起来,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些反贼……王爷,我要去大理寺和顺府查看证物,我应该能查到这些冉底是谁的人。”她狐疑看看德王道:“王爷,这次造反跟您没关系吧?”
德王无语,道:“现在时机不到,我造反干嘛?你想到了什么?”
贺兰雪道:“我得查了之后才知道。”
德王点点头,道:“也好,你且去查,文家的事情我给你撑着,他们自己会衡量轻重,是死一个还是死全家。你若有势力,不妨也查查他们。”
回到京城时,贺兰雪双眼还有些红肿,温杯几人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只得心的跟在她身后,今出城本也是为着祭奠,想来是伤心了吧。
昨日谭让的棺木送回谭府,谭让上面有祖父辈和父辈,在家停灵三日就要发丧,就是,明日是谭让出殡的日子,今日又是十月初一,谭府里也不少同僚去吊唁的。贺兰雪回城,直接便带了京卫营的几名官吏来谭家吊唁,昨便派了人同谭府人一同扶棺回城,今一早处理完与德王之约,这又来谭家拜祭,不两人多少有些交往,就是如今自己担了指挥使一职,她也不能不来。她今日出门原本就是穿了素服,正三品武官的常服图案,白色的衣袍上绣了银丝的飞虎。
在谭让灵前上了香之后,给谭家人让到厅堂用茶,谭让的妻子是提刑司指挥使马永桢的女儿,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听闻噩耗,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这会正在内室安胎,两口成亲才不到一年,谭让虽然是武官,可是对妻子温柔,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一下人没了,马氏哪里受的了,便要自缢相随,吓的谭家马家人日夜盯着。
贺兰雪官职低,既然来了,自然也是要看拜见一下老大人,谭台礼和谭靖初夫妻与她在花厅聊了几句,谭太太抹泪道:“可怜了我的让儿,身上还有被狼咬伤抓赡地方。早知如此,那我便不该带着涵儿和勉儿去,若是我们不去,让儿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谭台礼斥道:“让儿是京卫营副指挥,担着差事怎么能为了一己之利就躲了?这话没的让人笑话咱们谭家贪生怕死。”
贺兰雪叹气道:“老大人,这也是怪下官没有早些想到应对的方法,不然两营军士也不会折损这么多。”
谭台礼神情哀伤,摆手道:“这怎么能怪贺兰指挥,当日之事怪不得别人,指挥使也是尽力保住大家了。若不是指挥使带兵阻止反贼,谭某这些儿孙又怎样保住。”
贺兰雪心里也着实不舒服,前一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