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他们切磋武艺,半夜就被人伤成这样,谭少傅知道贺兰雪是个嘴能的,孙媳妇那边寻死觅活的,要是能去劝劝才好,这又道:“可怜我家让儿,还没来得及看到孩儿出生……”
谭太太悲从中来,哭道:“若是他们母子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对得起我的让儿。”
贺兰雪忙又安慰她,谭家父子也不住叹气,哭的贺兰雪眼圈也红了,这时,有丫环急急来道:“太太,二奶奶身子不大好,这会肚子疼的厉害。大奶奶已经让大夫来瞧了,您快来看看吧。”
几个唬了一跳,贺兰雪拍着她手道:“夫人莫急,我身边这丫头会些医术,您若放心,可让她去瞧瞧。”
谭台礼看了眼温杯,听过她身边有个丫环医术不俗,众太医没有查出来连康中毒,这丫头一把就摸出来了,当下摆手道:“那就有劳郡主费心了。”
马氏躺在床上,额上已经冒出冷汗,腹疼痛,不知这孩子还能保住不。温杯给马氏诊了脉之后,脸上神情凝重,伸手点了她几处穴道,然后取出随身带着的针包,拿出银针用火烧过之后,给她扎了几针,马氏疼痛稍缓,温杯又让人在屋内薰艾,写了药方让丫环速去抓药来煎服。
待取了针之后,马氏的疼痛也止了,全家人这才松了口气,温杯又叮嘱道:“二奶奶这是伤心过度,又一心求去,这才动了胎气,这药只能治病保胎,但是生是去,还是要二奶奶自己拿个主意。”着看了眼贺兰雪,贺兰雪明白,她没有求生的欲望,怎么保胎?
向马氏道:“嫂夫人,你与谭大哥伉俪情深,妹子都明白,可是你可想过,这孩子是谭大哥在这世间唯一的骨血,你若这样去了,谭大哥便断了后,你可忍心?”
马氏哽咽道:“你不用劝我,这些我都懂,可是,让哥这样狠心扔下我们母子,不如我们一家人在下面重逢。”
贺兰雪劝道:“嫂子,谭大哥若知道你这样一心求死,会不会难过?他若活着会希望侄子平安出生,你和侄子都平安顺遂的吧,你难道想在地下见到谭大哥时,看到他不开心吗?”
马氏哽咽不语,谭太太拉了她的手哭道:“我的儿,我这做婆婆的不求你顾念,可你就是不为这孩子想你也要为自己想想,你这样去了,你让你母亲要怎样活命?你这样去了,你可不是要挖走你母亲的心吗?”
贺兰雪轻轻叹气,又道:“嫂子,你难道想这孩子还没有看到过这世间的繁华就给随你一起过去吗?他虽然还未出生,可是他胎动的时候,你可有感觉?他今有没有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