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徽今日这是去哪了,好大的威风,如今真是连军令都敢不听了。”杨临简看她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提前打破了此时的安宁。
虞栀觉得他说的不对,走过去就和他理论,把手上包扎的完好无损的伤口挪到他们眼前,不服气地争辩着:“爹爹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哪有二哥嘴里说的那么危险呢?”
杨临简并不理她,把她的手推回去,淡淡地开口道:“是好好的,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出去,是三皇子,特意嘱咐的啊?”
听见他故意加重读了“三皇子”“特意”这两个词,反而显得是她没理了,她撇了撇嘴,一脸不耐烦地说着:“我就是去围猎场山下的镇子逛了逛,你说他做什么?”
“杨承徽,我与父亲早就和你说过,与那些皇城的,官家的东西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杨临简没忍住与她说着。
虞栀听见这话,本来也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她就无心于官场的事情,也不想听杨临简在这里和她说一些与她无关的事情,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心中烦躁,抱起床榻上的枕头和被子就去了姜怜那边。
只留下一句“那若是父亲和二哥喜欢我这营帐,大可以让给你们住”,这话把杨临简气的不轻,想追出去又放不下面子。
她跑出来有些后悔,本来就不喜欢被人看笑话,却看见江景盛还在门口站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薄怒,挑衅道:“热闹没看够吗?怎么还不回去。”
一副惹不起的样子。
江景盛自知无趣,也不知道她与自己生哪门子气,也就有些在气头上,冷哼一声道:“看你的热闹,多少都不嫌够。”说完这话就转身走了,丝毫没看见她是抱着行囊的。
虞栀见他这样说,更气的有点想哭,径直走到了姜怜的营帐帘子前,她有些犹豫,毕竟不知道姜怜会不会收留她,正当她纠结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了。
姜怜被她吓了一跳,见她眼眶红红地,手里还抱着行囊,马上把她带进自己的营帐之中,没有开口问她是怎么了,只从她手里拿过行囊,放到床榻之上,去给她找了一些吃食,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
虞栀犹豫地开口道:“姜阿姊,我能不能在你这里留宿一晚呀?不方便的话,那我就去找个别的地方。”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弃就好。”姜怜忙着手头上面的公文,坐在案前,也没有去管她做什么。
虞栀走到她对面趴在长案一角上,摆弄着面前的墨自顾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