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面,剖白自己的感情,很不自在,本以为曲昂会趁机笑话她他,结果没有。
曲昂全程面无表情的听听写写,表现得十足专业,这也让许暮放下戒备,愿意剖析一点。
到最后,许暮让曲昂拿手机给宁偲拨号,你说我在医院。快死了。
曲昂扫了他一眼,你这是骗人。
许暮无力的笑了,舌尖漫延着一股苦涩,能骗她来也行啊。
曲昂照着许暮输入的电话号码拨过去,那头响了几声,接通了。
谁啊?宁偲的声音带着困倦的慵懒。
曲昂说:请问是许暮先生的家属吗?
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应该是翻动被子,紧接着传来宁偲的声音:他怎么了?
许暮心口募地一紧,他蜷了蜷手指,冷掉的血液渐渐回暖流往心房。
曲昂按照许暮的要求说:许暮正在医院。
宁偲说:哦。
曲昂微微蹙眉,很快就听见对面挂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跟挂电话的态度一样冰冷。
许暮闭上了眼睛,敛住了受伤的情绪。
曲昂没什么表情的收起手机,塞进口袋里,问了这么多他有点口渴。打算回办公室喝口水,顺便给许暮一个伤感的空间。
曲昂折回病房时,许暮视线在他身上扫,从头到脚极具侵略性,这让曲昂感到不舒服。
曲昂与他对视了一眼。
许暮看着他极其恶劣的开口,精神病会遗传,你也是她的儿子,你说你会不会也被遗传了?
见曲昂没什么反应,他又追问:你检查过吗?
回应他的是曲昂冷冰冰的背影,许暮一度觉着曲昂像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机械地重复着电脑下达的指令。不然怎么都不会生气呢!
许暮的电话响了,是陆云铮打来的。
陆云铮喊他晚上去云和里喝酒,许暮笑了下说:喝不了了,住院了。
那头陆云铮不知道说了什么,许暮扯了扯嘴角,眼底流露出复杂神色。
嗯,死不了。
*
宁偲被敲门声吵醒。
她趿拉着拖鞋,慢吞吞的走到门边,拉开门看到宋秘书端着盒子站在门口。
宁偲扬手关门,被宋秘书用手卡住,宁小姐。
宁偲瞪了他一眼。扫了一眼被她原封不动送过去又被抱回来的包装盒,赶在宋秘书开口之前说:这东西你从哪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