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淡然处之:“府衙会起火?”
林徉没有多聊:“或许吧。”
孟良认识的林徉是个天大的好人,面前的林徉却多了神秘。
吃了饭,林徉没有往后院找晦气,而是攥着医书不撒手,将上面所写尽快记入脑中。
林徉不在乎舒痕胶,不在乎宋小艾,是因为他是过客,无心无欲。
赵王之死是桶冰凉的水,由头灌底。
他的心里憋着一口气,一口令他压抑无比,吐不出的气。
翌日。
炙热的阳光将云州变成火炉,鳞次栉比的住宅在空气中扭曲。
孟良身上浆洗的长衫黏在身上,湿渍明显,眼睛盯住云州府衙。
日头往上升,聒噪的蝉鸣更令人心生烦躁,地上的热浪渗入城里各个角落。
屋外热,屋内同样闷热。
孟良热的大喘气,这样的天气,果真走水岂不是要烧了全城。
“走水了!”
府衙当中的狱卒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孟良抹了把汗,冲入府衙当中。
狱卒们拿着水桶往后院跑,府衙中已经升起浓烟。
孟良也混入救火的人群中,帮着泼水。
地上的火成了另一个太阳,火势凶猛。
陈元随后而来,赶紧冲着救火的人喊:“把房子踹倒,快!”
火势刚起,若是蔓延起来,不晓得要烧毁多少房屋。
狱卒们听到陈元的话,赶紧拿起长棍,共同抵住屋墙。
十几根水火棍抵住烤的炙热的土墙,众人劲往一处使:“推!”
府衙内的屋子乃土砾混合建成的,并不牢固,推了没几下轰然倒塌。
三间矮屋倒塌,激起一阵灰尘和浓烟,烈火暂时被杂物掩埋。
房子虽倒了,火仍未灭,众人继续打水救火。
陈元眉头紧皱,并没有因为控制住火势而放松,起火的屋子是他在府衙的住处,旁边的屋子放的却是云州百姓的籍贯册。
籍贯册被毁,上面追究起来,他这个知府首当其冲。
大火还未熄,有不少百姓也到了府衙救火。
人越来越多,火势总算变小了。
“大人,幸好未酿成大事。”
“是啊,这样的天走水,太渗人了。”
不止来了不少百姓,云州府厢军也来了人。
陈元嘴上说没事,朝着来救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