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以前也身居高位,举止气度完全匹配这里的“优质居民”标准,甚至犹有过之。而周道安,虽然是个东方裔,穿着也极其普通,但好歹后世见过大世面,也没露出什么乡巴佬进城的窘迫。
在汤普森爵士的私人洋房一楼,管家带着二人来到了汤普森爵士的书房——这里既可以办公,又被装上了一张不小的床铺,显然是方便汤普森爵士工作的。
我们尊敬的汤普森爵士此刻穿着便服,趴在床铺上——躺着可是会触碰痛处——正听着床头坐着的一位中年美妇人给自己念报纸。
这位汤普森爵士年纪未必比威廉医生大,也不过五六十岁,但健康状况并不好,导致看起来远不如威廉医生显年轻。他长着一头稀疏的金黄色头发,大鼻头,肿眼泡,唇上和下巴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反倒留着鬓角到脸颊的髯须。
听到动静,看到威廉医生进来。汤普森爵士立刻用一种诗朗诵、咏叹调的方式,打了个热情洋溢的招呼——
“乔纳森(约翰的某种复杂化文雅化的称呼),我的挚友,您终于来了!这令人丧气的天气,让我原本已经平复的伤口又恶化……只能再次麻烦您跑一趟……”
“这是我的职责,弗朗西斯……”威廉医生保持着少说话、多做事的风格,直接打开了工具箱,洗干净了手,然后走到了汤普森的床前。
脱裤子,撅腚,然后查看患处。
周道安虽然只是打下手,而且也见了不少恐怖的创伤,但是当他看到汤普森爵士那已经变得干瘪的臀部,和溃烂流脓的肛门周遭时,还是有些许不适。反倒是威廉医生一脸淡定,检查前后脸上都没露出一丝异样。
他轻轻地扒开汤普森的臀部肌肉,细致地检查了一番后,重新洗过了手,对光着屁股的汤普森爵士说道:
“情况还好,弗朗西斯。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恶劣。的确,是天气热导致的创口复发,有一些炎症,但是上次手术的缝合处并没有撕裂,所以,我给你清理一下创面、消消毒就没事了。”
“哦,是吗?那真是个好消息,乔纳森,您真是我的幸运星……”原本脸色有些萎顿的汤普森听闻自己情况不坏,立刻来了些精神。
于是,威廉医生也没有耽搁,在给汤普森注射了一剂吗啡止痛后,就开始了清创工作——别看只是清创,但因为肛门神经极其丰富,割掉腐肉和挤掉脓液的过程是十分痛楚的,所以注射一剂止痛药,能比较好地缓解患者的痛苦。
吗啡是这个时代最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