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这一生,如果有对不起的人,那一定是阮冰魅。他跟冰魅青梅竹马,共同度过了那一段年轻而贫穷的岁月。
步入官场后,这个妻子就像他衣服上的补丁,虽然感情深厚,却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他看着她在京中贵妇圈格格不入,看着她在宋府后宅郁郁而终。
难道他们两人的女儿,也要延续一样的命运,成为他宋辉书手上的另一条亡魂吗?
不,他不允许!
宋辉书的眼神终于变得狠厉起来,他素来是一个温和的人,哪怕让原配妻子不治而亡,他也是软弱的、被迫的。
此刻他凶狠的眼神,仿佛一匹饿极了的豺狼,让王映雪不寒而栗。
“陷害舅舅?王贺松父子两人不学无术,有什么值得青玉陷害的?若说他们进了牢,必然是自作自受,凭什么怪到青玉头上。”
王映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宋辉书:“老爷,怎能这么说,我弟弟这些年来尽心尽力替您做事,帮您打理铺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夫人说这话羞也不羞!”乔月一听这话如一个小炮仗一般,极为麻利地将王家人的行为吐了个一干二净。
“老爷您不知道,王贺松仗着有尚书府做靠山,在街上坑蒙拐骗,将一百两不到的假首饰卖出近两千两的天价。
有人上门理赔他就打着老爷的名号将苦主送进大牢,诈骗所得的钱财全部进了王家人的口袋。
那条街上的人都传遍了,宁进阎王殿,莫进宋府门!”
宋辉书越听面色越沉,直至最后已是面沉如水,眼中杀机必现。
乔月接着说道:“若不是小姐今日在现场,揭露了王贺松的罪行,大义灭亲将他送进顺天府的大牢,替老爷挽回名声,只怕来日官差要抓的就不是王家人了!”
“你这贱妇!”宋辉书勃然大怒。他身无长物混到今日的二品大员,将功名利禄看得比性命都重。
自从官位越做越大,他也越发谨小慎微。对外恭敬对内简朴,平日遇到小老百姓都不肯摆架子。
没想到王家人竟然比他派头还大,这般黑心,压榨民脂民膏!
他猛地冲到王映雪面前,张口怒斥,抡起手臂猛地一个巴掌扇过去,将王映雪从床上扇得滚到在地。
力道之大连撞到桌子都没能停住,直将桌子撞得一歪,桌上滚烫的茶水尽数跌落到她身上,烫得她面部赤红,惨叫不止!
“母亲,母亲!”宋元珠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