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塘的家长公叫晏灿一,一个身材魁梧、壮实的老人。从外表看,晏灿一,六十岁左右,可实际年龄超过了七十岁,这是他平时保养得好的缘故。
“表舅爷爷,曾外甥向你问好!”陈柯三兄弟二人按辈分向晏家塘的家长公晏灿一问好、打招呼。
“啊,你们是……”因晏灿一从未与陈柯三兄弟见过面,两人都叫他表舅爷爷,叫得晏灿一一时半会没有转过弯来。
“我们是陈家坊的陈柯三、陈柯五兄弟俩。”
“啊,你们是为大布上油茶山的事而来的吧?”
“是呀!昨天你们这边不仅派人摘了我们的茶籽,而且还打了我们!请表舅爷爷为我们做主。”
“这件事我知道了,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晏灿一动口就责备起陈柯三兄弟俩来。
“怎么是我们的不对呢?”陈柯三强压着怒火反问道。
“曾外甥啊,你们都是后辈,有些事你们不清楚,这块油茶山本来就是我们晏家塘人的!”
“油茶山本来是你们晏家塘人的不错,可是你们早已作为陪嫁赠送给了我们的老婆婆啦!”
“根本上没有这回事,那是你家老婆婆在出嫁时,趁父母不注意,暗地里偷了那块油茶山的契约,到婆家后说是父母送给她的陪嫁。”
“既然是我们的老婆婆偷的,那你们当初为何没有追回来呢?”
“当初你老婆婆的父母顾及女儿的面子,没有追究,只好将错就错。你们已经摘了近百年的茶籽了,获益也不少了,是该归还我们的时候了!”
听到这里,陈柯三兄弟二人气得两眼直冒青烟,恨不得走上去扇他两个耳光。但转念一想,这是在晏家塘,兄弟二人不敢有任何的过激行为,否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了。手脚不敢乱动,口里还是狠狠地说“你们这是强词夺理,这是对我老婆婆的侮辱!”
“年轻人,不要生气,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回去告诉你们那些兄弟,不要再去大布上摘茶籽了,从今年开始,那块油茶山被我们晏家塘人收回来了!”晏灿一一下子就把话说死了,不留任何退路。
“休想,你们做梦去吧!”陈柯三一边气愤地说,一边将本家家长公陈江万写好的信递给了晏灿一。
晏灿一瞧了瞧,随手将它接了过来,出于了解对方的意图考虑,他还是对来信认真地看了起来。陈江万在信中写了三条意见:一是要晏家塘人归还昨天在大布上山场摘去的茶籽;二是要晏家塘人为打伤陈柯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