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腿虽废了,但人还没死,自个妻子就眼泪盈眶多不吉利。
柔韫轻咬红唇,眼泪却是听话的憋了回去。
越浔难得耐着性子道:“如今见了我这副摸样,改变主意还来得及,你若愿,明儿我去求了祖母与你和离,聘礼全带走也不打紧,到时你便能以清白之身再嫁。”
“将军是要休了我吗。”柔韫不敢置信,自己入府第一天,便被夫君提及和离。
“我腿脚已废,你跟着我还能得到什么。”越浔见惯了他出事以后,京中人对他的态度,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我既嫁予将军,便是将军的妻子,此生荣辱与共,况且”柔韫稍作停顿,眼里似乎有光:“我相信将军。”
柔韫从小就将爹娘的感情看在眼里,耳濡目染,憧憬着自己也能找到像爹爹一样一心一意痴情于娘亲的人,出嫁从夫,在婚前柔韫就决定,无论如何这辈子就将自己与越浔捆绑在一起,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简单的一句话像是烙铁一般烫在越浔心上,所有人都因为他这辈子已然是个残废而惋惜,包括他自己也不相信能有重新站起的一天,她居然说她相信他?越浔不敢问她相信的是什么,相信他能站立?相信他能继续打仗?亦或是相信他能够重返帅位?
越浔见女子盯着他,神色极为认真,别过脸不作回应:“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柔韫见越浔松口不再为难,刚深呼口气放松,顿时身子又紧绷起来,他说歇息,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他的意思是……
柔韫紧张得揪紧衣袖,做好心理准备以后,站起身问:“我帮将军更衣?”
“不用,叫沧澜进来”越浔不习惯女子服侍,末了又加一句:“让丫鬟也把你头饰卸了”
“嗯。”柔韫不敢怠慢,将在门外的沧澜和冬至叫了起来。
“姑娘……”冬至叫了多年姑娘,柔韫便没有让其改称呼了,她一进门全程低着头,怕一个不小心得罪将军。
柔韫知道她心里所想,贴心地说:“冬至,我们去帘子后卸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