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真是鲜花插牛粪。”药宗接过杯子,鄙夷地看了眼床上喝了麻醉汤熟睡的人嘀咕着。
柔韫担忧地看了眼冒着冷汗的越浔,问道:“前辈,夫君他可还好?”
“凭运气吧,我头一回遇到伤的如此重的人,你看。”药宗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到凳子上,掀开缠着的纱布,上头银针密布,腿上疤痕错乱甚是吓人:“一般人受伤,基本都是伤筋动骨,只要上了药不日便好,可是我方才检查了他的骨头,发现并没有损伤,仍有知觉。既然骨头没问题,那必定是伤到筋脉了,我用银针试了下,发现他体内有软筋散的毒。”
“软筋散?可有办法能解?”柔韫神色不宁。
“按理来说,软筋散不算什么,服了药就能解,可他这软筋散附着在筋脉上倒是少见,极有可能是匈奴为了活抓,特地下在箭上,但将军腿部受伤严重,乱箭穿过,毒就附在脉络上了,难啊难啊。”药宗摇摇头:“能医好,但过程复杂,时间可不敢保证,短则十天半月,长到一年半载甚至一辈子。”
“只要有希望,那便去尝试,还望前辈费心,让将军重新站立,无论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药宗眉角微扬:“你这女娃娃倒是对他一片真心,好吧,我本就是别人请来帮忙的,好事做到底,不过若是要医治他,还请你帮我安排个住所。”
“这是自然。”柔韫抬手招呼:“冬至,将西厢房整理出来给药宗前辈居住。”
“不仅如此,各种药材都得为我备好,方便我试药。”
“这是自然,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沧澜。”
“那便好。”药宗点点头,指着越浔道:“他喝了麻醉散,又施了银针,容易发汗,你找个人看着,帮他擦拭身子,免得着凉。”
“好,我留下照顾便可。”柔韫不顾众人反对:“沧澜,带药宗前辈先去休息,晚些去告诉老夫人,夫人,这里的情况,记着,对外宣称将军旧疾发作,请了外头的大夫入府照看,其余的,一句也不要多说。”
“属下明白。”沧澜扛着药宗的大药箱:“前辈,请跟我走。”
“那老夫就先去歇息了。”要先走到门口,回过头交代了几句:“记着,腿上的银针不要拔,晚些老夫会再来一趟。”
“前辈放心,我记着了。”
果然不出药宗所料,不到一会儿越浔的身子开始发热,汗水淋淋,柔韫拧着帕子擦拭着他额头的汗,又拿起勺子舀水,润润他发白的唇瓣。
“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