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开了门,往院子里西南角儿的厕所走去,路过灵堂时,看见里面的烛火还在幽幽的燃着,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乍一看遗像还真的挺瘆人的。
连个守夜的都没有,平时那些请来的道士都是连夜敲锣打鼓,这会儿又突然没动静了,整个灵堂都空荡荡的,而且后半夜还有点冷,尤其是要经过堂屋,看到奶奶的棺材。
就堂屋门口挂着的瓦灯亮着,还有院坝上的两堆火,已经奄奄一息了,空凳子凌乱的摆放着,地上都是一些纸,风一吹就动了,奶奶的遗像还挂在棺材前,我不敢去看,但她笑吟吟地模样我脑袋里还是忍不住去想。
山村里的厕所都是猪圈,不在屋子里面,一般都是在屋后面,或者东头搭建一个破棚子凑合,用布遮住,里面臭烘烘的,我出大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凉风浇到自己的脸上了。
原本浑浑噩噩的意识,也在瞬间彻底惊醒了过来,白天热热闹闹的,后半天冷冷清清成了鲜明对比,尤其是风还特别大,堂屋挂着的绫布不停地摆动着。
我前脚还没迈出大门槛,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咩咩”,我脑袋一下就炸开了,我小时候特别瘦,而我奶奶就喜欢叫我咩咩。
这下我都不敢动了,站在门槛边没敢做声,更不看回头看。我就颤巍巍的站着半天,没有动静,我只听到爷爷家的楼上挂着的井绳被风吹的撞在墙板上发出来的声音。
好半天我偷偷的转过脸看,一下又看到奶奶的遗像了,还是那样笑吟吟的看着我,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想转身回房,但如今我连从奶奶遗像前面走进后面里屋都不敢。
整个堂屋静的跟陵园似的,就只能看到晃动的绫布,刚准备转身继续出去,结果就听到‘嘭’的一声。这声音很沉闷,可我听到,好像是从堂屋的棺材里传出来的。
这下我脚跟子都软了。没敢动,心里一个劲念叨奶奶,你别吓我之类的话。也幸好再也没了一点动静。
我出大门口的时候特别慢,就是怕又突然出现什么动静,出去后外面有点黑,堂屋大门的瓦灯照的不远,不过隐隐能看到猪圈的茅厕。出了大门我都是提着裤子小跑过去的,茅厕里面搭了一块木板,被一张门帘遮掩住的。
黑不隆冬的。
上厕所的时候,我刚提裤子就准备赶紧往回赶,此时远处的天空一声闷雷响,我看见遮掩厕所的的门帘布突然动了一下。而且外面好像风更加的大了。
我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碰碰乱跳,当时我也没多想,穿好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