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些什么,黄氏已经笑道,“成,那就去罢!家里的几亩地一会你去找姐儿她二叔,今年就让他家帮忙侍弄,种子还是咱出,到时候收成,让他家拿三成,我们取余下七成足矣。”
“哎哎哎,使得!使得!我这就去说!”
时崇林高兴得找不着北,这会哪里还吃得下饭啊?
这么多年了,黄氏终于答应跟他去县城了,这可是好事!生怕黄氏反悔,也顾不得外头下雨,丢下筷子,连蓑衣都没套,冒雨就冲出门去了。
任凭黄氏母女俩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黄氏无奈,“你爹啊,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年轻似的,回头淋雨病了可怎么好......”
时雨双手一摊,“你是他娘子,还能不照应我爹?”
当夜。
小闺女早早就歇了。
时崇林搂着软玉喷香的娘子折腾了大半晚上仍然是不安分,要不是黄氏不依,这一晚他能闹到天亮。
“热着呢,别黏那么近......时辰不早了,歇着罢,明儿还要早起哩~”
黄氏推了几下人没推动,所幸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合目就准备歇了。
但时崇林可睡不着。
白日到现在他一直处于一种不正常的亢奋精神里。
此刻他精神异常,可梦不到周公。
“你歇,我理理再睡。”
黄氏也不管他。
果真闭目就睡了。
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了。
时崇林却来推了推她,语气兴奋:
“娘子,为夫真不敢相信你会应承姐儿的要求,好些年了,自我们在县城盘了房子,一年里头你也只逗留十天半月,从来不敢多停留,这会你能愿意去县城住,柔儿,我高兴呢......”
黄氏单名一个柔字。
原本要入睡的人,听闻丈夫突然述心肠,这会哪还睡得着?
黄氏也清醒了。
黑暗中,一双美妙杏目盯着头顶上的床帐发呆了好一会。
她道,“纯余,其实今儿就算姐儿不提,今年我也会随你们回县城。”
纯余,时崇林的字。
黄氏说到这叹息了一声。
随之笑了,似乎是对往事的释然:“之前是我着相了,一直为往日在青州是青楼出身所迷惑,思虑得多,就怕在县城影响了我的姐儿,纯余,你知道的,我不能再失去姐儿了,失了大哥儿和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