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八颗小米牙都能清晰可见呢。
黄氏原还有些气闷。
但小闺女的笑声带着治愈,刹时连内心的郁闷都消散一空了。
她接过时小竹,嗔了时纯余一眼,说道:
“你才是猪,我们小竹可是乖宝宝,可不像她姐,她爹教得好!见天到处窜不说,还会教唆她奶奶和春英婶子几位老人家一起建作坊,制林子里的笋来卖,一向不要钱的贱物都卖了六文钱一斤,整个人都掉钱眼子里去了......”
“什么?就林子里的笋她还敢卖上六文钱一斤?!”
时纯余都震惊极了。
他觉得自己够生财有道了,时不时造假点古画偷偷的卖,做秀才做到这个地步,他这人绝对和迂腐没有任何关系的。
而且他还有头脑。
立马就想到他老娘外家那边的十来里竹林,都入春了,那一片得出多少笋?
笋压称啊!
六文钱一斤,那一片林子下来该够他们家日常开销富足些日子了!
同时,他不免也有些骄傲。
不愧是他教养着长大的闺女,心中自有责任一片天,知道他这个当爹的赚钱不易,他这个小棉袄哟,终于知道要赚钱养家了!
黄氏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
她还以为丈夫和她同一阵线哩:
“你也想不到吧?用晾凉的开水或是淘米水加些姜蒜花椒泡几天就能卖几文钱一斤,这还不算荒唐的,一斤笋里带水卖还要多加一文钱哩!”
黄氏想不通道,“初五那日她们到镇上满打满算也就卖出了十斤酸笋,后头瞧着不成样跑了县里去,在珍味阁那把泡的两大肚缸酸笋卖了不说,还签了一年的供货协议!回来就在村子里把作坊都支起来了,你说,她支这么大的摊子抛头露面,万一名声给坏了,回头咋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