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懦弱惯了,二十几年来以丈夫为中心,就算心里心疼孩子,也不敢出声去阻挠他教训孩子。
徐母弱弱地看了眼徐父,小心翼翼往他握成拳头的手移去目光,察觉他手也红了。
她担忧地劝道:“你身体不好,先不要动气,让孩子把话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徐父年轻的时候伤过头部,年纪大了三五不时犯头疾。头痛起来要命,受不了的时候,经常倚靠着撞墙来缓解痛苦。
徐父不断地呼气吸气,告诉自己不要气伤了自己,不孝子不值得。
等到胸口没有横冲直撞地乱跳,他才咬着牙根,看向躲在徐母身后的徐峥,恨铁不成钢到底。
“你的好儿子!除了褚家那一桩风流事,瞒着咱们的还不少呢!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觉得一张脸能丢得抬不起头,可就是他,让我现在连出门走动,都不敢去了!”
徐父沉沉地叹了口气:“我怕走着走着,会被人拦住,又告一桩他干下的好事!”
一通指责完,徐父觉得胸闷心堵,不适地抬手捶着胸口。
头隐隐有头疾复发的征兆,仿佛有一根尖锐的针不停地扎着,刺痛感越发的明显。
徐父有点扛不住,颤抖着步伐,甩开袖子,最终连怒视徐峥一眼都来不及,慌乱地扶着门往外走。
徐母听到丈夫的一席话,也觉得这个二儿子不像话,平时那么听说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
她又注意到徐父的脸色由红变白,意识到不好,松开抓住徐峥的手,留下一句:“看把你爹气的,他要是被气出个好歹,看你怎么跟你兄弟几个交代!”
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徐峥,爬起身追出门。
深怕徐父一个不小心摔倒,摔个好歹出来,那这家可就乱了啊……
……
白氏因为褚老二登门一事,心绪不大好,中饭寥寥吃了几口,便回西屋。
满桌的饭菜,都归剩下的三人共享。
昨夜没赶得上烧的红烧兔肉、野鸡炖蘑菇,此时都搁在桌面上,散发着浓郁的肉香,馋的人眼里只有这两道肉菜。
徐琬咽了咽口水,又夹了一块入味的兔肉。野生的果然是比养殖的嫩,紧实,用来红烧是十足的下饭,她觉得待会能再添一碗饭。
抬眸看向掌勺大厨,他仍旧面无表情地低头吃饭,她嘴像喝了蜜一样甜,说出来的话别提有多好听。
“褚大厨,今日的肉太香太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