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一路颠簸后,赵柔娘和南信,都是疲惫不堪,枕着张越的臂膀,沉沉睡去。
淳于文则侍立一旁,仔细的拿着热毛巾,为这两个小丫头,擦拭着额头。
张越看着这个女人,非常满意。
淳于文聪明、有力,懂进退,知分寸,明白自己的角色,从不逾越,也从未恃宠而骄。
这些日子,照着张越的吩咐,她将手底下的那十几个宫女,都召集起来,传授她们医学知识,做的有条不紊。
让张越很是放心。
“辛苦文儿了”张越伸手握住淳于文的柔夷,道:“这些日子,文儿既要督促宫女,学习医术,还要分心照顾南信与柔娘,更要服侍我起居”
“本来此番回京,是该带文儿前去拜见长嫂,拜祭祖宗,确定名分”
“奈何如今长嫂在南陵陪着少夫保胎,恐怕得日后有机会,才能带文儿前去南陵拜见了”
淳于文听着,内心感动不已,如饮蜜糖,脸色潮红,低声道:“这些都是妾身的本份,能得夫君体贴,已是感恩不尽,不敢奢望再多”
她微微上前,让脸贴到张越的手上,感受着自己男人的体温,说道:“此生妾身便是无名无分,只要能服侍夫君左右,便已心满意足”
话虽如此,但眼中流露出来的期待,却分明是闪耀至极!
上一次,张越从一个女人眼中看到这种神色。
还是很久以前,他带着女友逛珠宝店时,她看到心仪的钻戒的神色。
嘴里虽然说着:好贵啊,还是不要买了。
但当戴上手指,眼中的兴奋与幸福,却是爆表。
回忆着前尘,张越便轻轻摩挲着淳于文细腻光滑的俏脸,道:“文儿休要如此自轻,待到春暖,我便带文儿回乡”
淳于文开心的都要跳起来。
入城之后,刘进与张越辞别,前往太子宫。
而张越则是带着南信和赵柔娘,来到了建章宫。
入宫后,刚到司马门下,就已经有人在此等候了。
“范兄别来无恙!”张越远远的就看到了对方,一到近前,便下车拱手一拜。
“不敢!”来者一身甲胄,腰配利剑,英武不凡,正是一别数月的护羌校尉范明友,范明友迎上张越,就拱手答礼:“末将幸不辱命,已从湟水义从之中,寻来了騠兹候稽公后人”
这事情,张越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