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了吧?!”
“朕听说,廷尉随桃候赵昌乐,在宴席上因对爱卿稍有不敬,结果第二天,就有御史弹劾赵昌乐为官不正,尸位素餐,不可以为廷尉“
“朕还听说,横门大道,有一胡商,其以千金宝玉以献卿,于是,执金吾官署都其在长安城中的作为、活动,概不关注?!”
韩说瑟瑟发抖,趴在地上,磕头道:“臣死罪,臣死罪!”
因为天子说的,都是他做过的事情。
最近半年,他确实飘的太厉害了。
“念在乃兄的面子上”天子转身道:“卿请辞执金吾罢!”
“臣”韩说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虚脱了,半是宽慰,半是失落,他解下自己腰间的官印,顿首再拜:“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听着,一言不发,转过身去,道:“韩卿啊听朕一句劝”
“卿回邯郸吧,不要再来长安了”
“这长安对卿而言,已是是非地”
“这是朕最后一次念及上大夫!”
“陛下教诲,臣谨记于心!”韩说重重顿首再拜。
望着韩说踉踉跄跄的孤独背影,消失在宫阙尽头。
天子叹了一口气,悠然的吟诵起来:“秋风起兮白云归,草木黄落西雁南飞”
“朕终究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说着,他的眼神无比坚定起来。
作为君王,他已经冥冥中有预感了。
所以,他必须为子孙规划。
齐恒公、赵武灵王、始皇帝等无数人的教训,殷鉴在前!
春秋之中,更是有着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
所以,其实他明白,在他立太孙的那一天起,实际上,就已经注定了未来朝政的动荡。
一旦,他不在了,太子与太孙之间的矛盾就会立刻显现。
甚至可能直接引发一场大汉帝国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内斗。
纵然不会发生那种最糟糕的情况,但太子据的大臣与太孙进的大臣之间的斗争,也必然导致国家的分裂与动荡!
所以,天子清楚,他必须替子孙扫平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打掉所有可能威胁大汉帝国安定团结的因素。
“郭穰!”天子忽然转身,对着一直在身后跟着的谒者令郭穰道:“你替朕去一趟河西!”
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帛书,交给郭穰,道:“将此密诏,当面交给鹰杨将军!”
“诺!”郭穰立刻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