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流散开。匕首往里塞的时候,也切破我的皮肉,但这样的伤口不至于致命。大蟒的伤口却很严重,我每向外刨割一下,大蟒就跟着抽搐紧缩,它的上下鄂也随着疼痛使劲闭合,想咬死我。
后颈的疼痛和体内骨骼的响声越来越清晰。这个时候,我必须挺出住,化疼痛为力量,狠命的削割大蟒。我的呼吸已经困难到极限,挤压变形的胸腔使肺无法吸入氧气,双眼渐渐模糊发黑,四肢松软了许多,不知不觉昏厥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千斤的锁链压住,体内如有万只蚂蚁啃咬。大蟒已经死了,我用手按住它的下颚,让带着倒钩的小齿从我后颈慢慢拔出,又是一股疼痛钻上心尖儿。轻轻抚摸脖颈,手指沾满黏糊的凝血,这种大蟒是靠蛮力捕杀猎物,幸好没有毒素注射。
酸软的双臂一圈一圈的搬开它缠绕在我身上,已经变得僵硬的蛇躯,总算挣脱出来。细嚼慢咽的把那袋牛肉和面包吃掉后,拖着沉重的身体,向丛林外面走去。
从那之后,我对蟒蛇一直心存余悸。可这会儿,竟然又见到了一只,蜿蜒在十米处的树枝上,吐着芯子注视着我们三个。“不要起身,更不要跑。”一边小声叮嘱芦雅和伊凉,一边思索对策。
她俩也捂着嘴巴和胸口,有点作呕状。尤其是伊凉,像一个初次怀孕的大姑娘。她真要在这样的岛上怀孕,直至分娩都是在让两个生命冒险。青灰色的大蟒我见过不少,即使体型巨大,也只是给人冲脑的惊悚。
可前面突然出现的,却是条少见的黄金蟒。黄金蟒并不是金黄色的,好似黄色的南瓜,刚被打削去皮,白白的多边形削切面周围,横着一道黄色瓜皮。其实,这是一种白蟒,真若残酷的比喻,就是一个非洲黑人,全身患了白癜风,突然跳现眼睛,使人翻滚的恐惧中粘连着倒胃。
这条白蟒并没多大,从它中间的粗度推断,不到两米的身长,却很年轻肥壮。树林到溪边的出路就这一条,我们无法前进,更不能后退。用木杆去挑开它,无异于用钓鳟鱼的工具去捉鳄鱼,滑稽且危险。
它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在它看来,芦雅和伊凉都是中意的猎物,极有可能发动攻击。握紧手中腕粗的木杆,我蹲伏着慢慢向白蟒靠近,它见过来的是我,而不是芦雅和伊凉,稍稍有些不满,拱起了头,展示它红宝石般晶莹的眼睛,也许在同类里,它是个漂亮的家伙。
但我浑身的寒毛还在一耸一伏的抖动,承受着它身上警戒色的视觉冲击。白蟒很气盛,居然从树枝上弹下来,主动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