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鸡贼连个声都没敢出,被身后的刽子手杀只鸡似的给剁了。
陆虎一阵心惊肉跳:这狗大人杀人不眨眼呐,偷只鸡不至于犯死罪吧?就算一命换一命,似乎也不是这个换法呀,何况那只鸡还没死,只不过吓傻了,早晨打鸣嗓子有些哑。
邻居家死了只蚊子,多大点个屁事,至于把人给咔嚓了吗……
高大人风情云淡般用马鞭一指左边第二位:“何罪?”
“此犯偷军营中养的羊杀了吃了。”
这傻小子完了,偷个鸡都是死罪,羊比鸡大了好几倍,按高大人这小爆脾气,他紫腚别想活命,备不住还得大卸八块……
陆虎正替那偷羊的感到悲哀,却听高大人大声问道:“营厨的伙食吃不饱吗?”
裴尔毕哆嗦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这货贪得很,经常克扣粮饷,营内食量大的士卒还真吃不饱。
“高大人明察,小的每餐只吃个半饱,饿得实在受不了,才偷羊杀了吃。”那卒身形甚是肥壮,一看就是个饭量大的。
高大人轻抚着三缕长须:“拖下去,打三十军棍。”
回头对身后的一员甲士道:“过去盯着点儿,倘若忍不了痛,哭爹喊娘的,就斩了他。”
接着马鞭一指左边第三位:“何罪?”
“给那偷羊贼放风的。”裴尔毕轻描淡写回答道,心说偷羊的只挨了三十军棍,一个放风的,挨个十军棍就差不多了。
却不料高大人眼睛一瞪,斩钉截铁崩出一个字:“斩!”
那放风的早就吓得尿了裤子,此时更是抖成一团,稀里糊涂的就身首分了家。
高大人用马鞭一点左边第四位,嘴都没有张,似乎话也懒得说。
此时裴尔毕已是满头大汗,暗暗庆幸那死胖子没有说出自己克扣军粮的事。
声音有点儿颤抖道:“他,他,这厮狗胆包天,偷农家的耕牛卖了,被人告到这里。”
“大人,小人的确是偷牛了,不过是到境外蛮部偷的牛,低价卖给自家百姓,顺便补贴一下家用,却被牛贩子给告了,小人自思应该无罪,望大人明鉴。”那偷牛贼声音洪亮,并无一丝惧怕之意。
高大人抚着三缕长须笑了:“饶你无罪。”
“大人,这两个陌刀手,在战阵中将陌刀丢失……”裴尔毕不等高大人伸马鞭去指,赶忙介绍陆虎身边这两个人的案情。
“混账东西。”刚刚还挂着笑的高大人脸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