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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来保无有牙贴,未完牙税。孔方敞开衣衫,露着一身紫肉,亲率军牢,带上仓曹的兄弟霍四上门。诬他一个冒充牙商之罪,勒令关张歇业,不得再往瓷器行行走。李满仓囤积投机,混抬粮价,扰乱行市,枷号游街,仓粮没官。

沙门海略施借刀杀人之计,报了邱来保通妻生女之仇,李满仓夺田占宅之恨。连日往还酬唱,酒中又结交了冷子兴、霍四几个奸商酷吏。得其力,巧买了中上两等茶上船,回京发卖去了。

霍四原是甄府的家生子,酒后喷粪,骂的大不成个体统。他爹娘虽是二太太的陪房,抵不过儿子屡教不改,连累玉二爷的声名,终叫撵了出去,求配宝瓶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在求大奶奶屋里的宝瓶之先,他们家求的原是太太屋里的霞萦。霞萦当日出挑的美人一般,舠三爷还看得见摸不着呢,那里就轮到他一个奴才秧子了?眼见着到了玉二爷的陶情院,甄舠霍四两个,恨不能把甄宝玉咒死。甄舠尚能退而求其次,讨了宝瓶放在屋里,霍四箪瓢屡空,牙齿咬的嘎嘎响,要吃人的一般,发毒誓要雪夺妻之恨,只是一时找不到下牙处。

比及甄府遭殃,弹冠相庆者中数他跳的最欢,把霞萦遭卖、宝瓶自死都算在甄宝玉账上。散值之后,常带三五个相投的泼皮,专往甄家家庙玉二爷书斋后窗嬉闹。

或对山歌,或串戏曲,指桑骂槐,狼号鬼哭,也无一定之规,左不过是要搅扰的甄宝玉耳道不静,心神不宁,“断不许他时来运转——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再去鱼肉百姓,**妻女!”

甄宝玉庆幸盼得天恩,搬回城中府里的丝竹院。霍四旧恨未消,追踪而来,投石弹弓,熏烟点炮。一院之人,无有可堪其扰者,严夫人推窗咒骂:“这起攮刀子的!”众泼皮越发高了兴,与之对嘴取笑,脱裤弓臀,摸裆抖胯,种种下流做派,没有做不出的,只有想不出的。

甄宝玉报官,仓曹掾上报知府,吴京安笑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天之道也。此等芥豆小事,不够本府一指甲弹的,也值当个屁来禀报。有事呢,你且忙你的事去;闲的慌呢,你就当着甄宝玉的面,把你属下那霍四结结实实打一百大板,叫他亲眼看了去。明儿他家原先的刁奴再去骚扰主子,他甄宝玉禁喝不住,再来报官就是——我这里可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可进来哩!”

甄宝玉辞亲远游,兄弟二人长谈过了,一同来至上房。甄宝玉问了安,道:“侄儿这一走,釜底抽薪,太太也可落得个安静。”

严夫人把眼一闭,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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