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衣柜前翻衣裳的沈暖玉,硬着头皮找了件衫子,直接披在抹子外面,整了整脸色,走了出来。
“侯爷来了?”她装出幅才醒的模样,浓重着鼻音,一点不现排斥他来,心虚的先笑说:“妾身在等侯爷回家来着,在屋里坐着无聊,一时犯了困,想着去里屋小憩一会,没想到就睡着了。”
高凛西想,还好来了这里,要不然小女人等不到他,岂不是又要生气了。见她确实衣衫不整着,乌云有点蓬乱,额头有隐隐的汗,颊上微红,想是睡得热了。
沈暖玉很想知道二太太有没有约谈高寒冷,只是她又不能问。
来到书房,他阅览公文,她在旁帮着研墨,偶然瞟了下纸上所书的内容,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就是“赋税”。
想他不是兵部的人么,看关于赋税改革一类的书做什么?见半天也不翻一页,是在做深入思考,还是文章晦涩难懂,他读不明白?
要是原主的话,没准夫妻两人能就这个问题讨论讨论,只是她个连繁体字还没认全的人,哪敢轻易和他讨论。
终于看完了两篇,高凛西看了看在旁边陪她的小女人,想逗逗她说:“才母亲叫我过去了,你猜说了什么?”
听的沈暖玉一下子精神了,掩饰着的笑笑,表示不知道的追问:“母亲说什么了,侯爷和妾身学学。”
“真想听?”高凛西笑着,他在想怎样跟小女人学呢,她脸皮薄,不能把话说过了,否则以后行事不好办。
沈暖玉笑着点了点头。
高凛西一时就把她揽在了怀里,一扯才发现,她里面只穿了件抹子,白皙的脖颈露得很深,那处的丰满看的愈加明显。
“侯爷说不说了?”沈暖玉按着他正打算乱碰的手追问。
高凛西听着笑了笑,在她耳畔说:“母亲拿话点拨,说让节制节制。”
就让节制节制……没说高寒冷一顿?沈暖玉听了心里很失望,看来她白挤眼泪了。
高凛西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想是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就是箭插在左臂上了,硬拔下来,他也能忍住不哼一声,怎么这两次在她这里却每每把持不住。
白天在衙里不时也能想起她,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思绪居然被个小女人缠歪上了。
人生种种,情事只是其中调剂之一,是为传宗接伐,切不可反客为主,耽溺于男女之事而耽误正事。高凛西这会在心里暂时决定过了今晚,以后减少来她这里的次数。
沈暖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