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说多加个土豆粉么……”平儿撅撅嘴,小声嘟囔着:“也至于,小气的。”话音还没落,只见自家大姑把菜刀猛往切菜板上一剁,菜刀就直直立在了那上头,悲声嚎了那么一嗓子,再之后就是天下女人那别无二致嘤嘤的哭泣声了。
爷两个都听的怔了,手足无措的互相看了一眼,王拱忙朝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块碎银子交给平儿,“去,出去买几个吊饼去,叫去!”
平儿禁不住摸了摸头,应声往外走,一面走,一面禁不住回身张望。
“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去!”王拱催骂道。
“你这是怎么了?”宅子里只剩老夫老妻两个,王拱关慰的问道。
“我给你惹祸了!”张氏重复道:“我在外面给你惹祸了,我把平西侯夫人挠了。”
听的王拱怔愣愣的立在原地,半天才想起来问:“好端端的,人家没招没惹你,你挠人家是为哪般?”
张氏拿袖子抹了抹眼泪,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学了一遍,“我正在家里拾掇,来了个小叫花子,趴着门口喊:大娘大娘,你给我个馒头,我告诉你个秘密,保管你爱听!我就给了那小花子一个馒头,听他说:沧州原一宏总督的夫人回京来了,正哪哪条街,哪家铺面里摆谱呢……那平西侯夫人看着倒是个和善的媳妇,捂着脸,笑着什么也没说,遣散了兵马司那些个属官,就打道回府了。”
王拱听了满腹里无奈,只抬眼看看几十年都没嚎过了的老妻,又如何再忍苛责。
“我可真是个忘恩负义没脸的东西,当日里要不是平西侯跑断了马腿的驮着你求医寻药,你上哪还能续上这条命了,咱们没说报答人家,还把那娇花儿一般的小娘子给伤着了。”说着要打自己的手,“我这张不认人的笨手!”
王拱听的又是好急又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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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暖玉正在服侍高凛西穿朝服,“侯爷昨天下午去跑马了么?”她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话里话外透漏的。
高凛西应了一声。
“侯爷那天答应了教妾身骑马的。”抬眼看看一旁挂着的黄历,“已经月末了,距离十六日公休越来越近,侯爷自来是言而有信的人。”
高凛西发现这小女人说话越来越有话术,张口闭口捧着他说话,要相处得久了,自己再没有点自知之明,非得被她捧得不分南北了不可,想想女人的温柔乡,真是腐蚀男人的绝好地方,“真想学骑马?”
沈暖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