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凛西回来时,见沈暖玉正靠在床头看书,高宜娇在床里侧睡着了。
高凛西便把被子往里推了推,坐在床畔,轻握了握她露出来的脚踝。
沈暖玉就想把脚伸回到锦被里面。
高凛西加紧了些手劲不让,开口问:“娇娇怎么在你这里?”
沈暖玉放下手里的书,侧过身去帮高宜娇掖掖被子,温言说:“瞧瞧这孩子,眉毛都气红了,侯爷刚才下手太重,妾身帮换衣裳时,见身上都留下手指印了。”
“你倒是向着她。”高凛西摆手示意她坐过来一些,“再不教训教训,她都敢上天了。”
沈暖玉笑着不再搭话,顺着他意的坐过来一些。
高凛西把她揽在怀里,伸过手掌轻扶在她小腹上,“先时伤没伤着你?”
沈暖玉轻按住他手,摇了摇头。
高凛西说:“娇娇没轻没重,以后你照顾她的时候,得防着点,若以后有了身孕,更是得注意。”
听的沈暖玉心里发虚,胡乱点了点头答应,轻往出推他道:“妾身都知道,娇娇是个好孩子,就是淘气了些,侯爷快去洗澡吧,妾身已经吩咐她们兑好水了。”
高凛西看了看怀里温软的人,一时兴起,提议道:“今天你服侍我洗吧。”
沈暖玉听了心底就沉了沉,“我……我,”在这里妻子服侍丈夫洗澡天经地义,他要求,她该如何开口拒绝,沈暖玉急得耳根都跟着红了起来,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高凛西见她发窘,也不再强人所难,放开她说:“不知道你在难为情什么,我们还不够熟悉么?”
沈暖玉垂眸含笑,不说话。
高凛西径自去了净房。
晚上躺在床上,沈暖玉听高寒冷和她商量:“过了年,娇娇也满五岁了,也该给开蒙了,到时候你就受些累吧。”
沈暖玉本来昏昏沉沉的要睡着了,听这话精神起来,睁开眼睛,看向外侧的他问:“什么时候好呢?”
“等过完年,开春的吧,选个好日子,你在家里陪着她读书写字。”
沈暖玉在心里忖了忖,轻攀附他的胳膊说:“侯爷信任妾身,这又是举手之劳的事,妾身怎么也不该推托,只是……”
“只是什么?”高凛西抚了抚她汗湿的额头。
“妾身怕一旦教得不好了,惹人无聊闲话。”心知他大男子主义,避免用大长公主这个名号压他,引起他的不悦,只是说:“在孩子外祖母那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