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不如请个先生。”
见他一时没应,沈暖玉斟酌着又说:“再有妾身看四弟妹身边的二小姐也不小了,六弟妹身边的明哥儿,又是个男孩,理应早早接触些诗文,年岁太小,放到家学里六弟妹又放心不下,不如就请一位信得着的先生,在家里置一暖室,要四弟妹和六弟妹同意的话,就和娇姐儿一起学习,孩子多了,又有争比上劲的心,学习的氛围又好。”
高凛西点点头说:“你倒是考虑周道。”
沈暖玉听这口风大半是同意了,细化此事道:“到时候妾身就在外面任粮草官兼督军,预备茶水果点,监督孩子们学习,侯爷看这样可好?”
“以前倒没觉得你这么能说会道。”高凛西将胳膊枕在头下,仰面躺着。
“要这样说,以前妾身也没觉得侯爷这样心胸开阔,广纳良言。”沈暖玉心想,绣花枕头,要再是不会说些花言巧语,怕是真要在这里活不下去了。高寒冷再是内敛威严,不也愿意听她说好话么。
高凛西听了,就示意她躺过来一些,“你这是良言么?”
“大热的天,我才不过去呢。”见他好脾气的笑着,她就翻了个身躺着,他享受做一家之主的威严,但夫妻相处间又想要些情趣,霸道到一定程度了。他闺女就随她了,小小年纪在府里横行霸道。
沈暖玉不禁抬眼看看里面睡得乎乎的小姑娘,肉脸蛋白里透着红,倒也觉得可爱。
“你过不过来?”高凛西伸过胳膊,意图捞过她的胳膊。
沈暖玉往里缩了缩,“侯爷别闹,看吵醒了孩子。”
“你转过来,我和说件事,你帮我参谋参谋。”
听这会语气认真了些,沈暖玉也就转过了身,中间和他隔开条缝隙,是象棋里的楚河汉界。
“施行十段锦法,东以鄞州,西以安西,南以沧州为先行之地。”
见高寒冷又和自己说起了政务,沈暖玉便收了笑,认真的听起来。
“三叔是个好官,这些年在礼部任富贵闲职,多是壮志难展,正好此番鄞州老布政司年迈龙钟,不日就要卸任归田,圣上有意在京中选拔年富力强,厉精为治者接任。于公于私,我都觉得三叔是个合适的人选,前日与三叔招呼此事,三叔也志在于此。”
沈暖玉听到这里,就觉得今天老太太明面上难为她,或许不单是因为高寒冷不让高五爷选科举官,还有因三老爷,借为难她敲打高寒冷之意?
“只是鄞州不比京中,三叔外出任官,又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