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下去了。
沈暖玉拿着筷子抬眼瞧他,那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副瞧不上,但又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让人讨厌。
一时两人静静的吃饭,快吃完了,高凛西才想起来,吩咐外面荀穆说:“去把钱匣子取过来。”
沈暖玉想起他昨晚说的要赔她钱的话。
撤了饭桌子,高凛西拥她在怀里。
沈暖玉往旁边推他,他跟座山一样,没推动,就在耳旁轻轻的说:“侯爷真讨厌。”
“我怎么又惹着你了?”高凛西嗅着她身上的浅香。
“侯爷心里是怎样想大哥哥的,觉得他没出息?欲言又止,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他照你父亲差远了。”既然提到这里了,高凛西索性发表他的意见,“等以后咱们睿哥儿,他要是敢见硬就回,我非得鞭子伺候不可。”
“真的?”沈暖玉听的屏了屏息。
“女子也就罢了,身为男儿,便是要活出经天纬地的气概来。许多贫寒人家,读不起书,考中了举人,才去补缺儿,他堂堂沈家大爷,一次会试不上榜,便同受了什么摧折般的,闭门不出,做出副窝窝囊囊活不起的样子,真让人瞧不上。”
沈暖玉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接。转了两下眼睛,又试探着往下采访:“那侯爷觉得什么是经天纬地的气概?”
高凛西谈:“各司其职,胜不骄,败不馁。于国于家,做尽己所能的事,这就是各人该有的气概。”
沈暖玉想了半天,找出句《论语》里面的话,“那便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高凛西点点头。
沈暖玉继续采访:“那侯爷觉得士农工商,商业是贱业么?”
高凛西点点头:“国本务以农业为要,商业辅之,商人重利轻义,反辅为主,国之大害。”
果然是根深蒂固的重农抑商思想。
这时候外面荀穆提高声音说:“属下把钱匣子取过来了。”
沈暖玉听了,一下子从他怀抱里脱离出来,整理衣裙,坐在下首椅子上。
高凛西这才吩咐:“拿进来吧。”
荀穆这才应声进屋,见了沈暖玉恭敬的行礼,然后不乱看一下的,退了出去。
高凛西指指放在案上的匣子,让沈暖玉打开看看。
沈暖玉就打开看看,那匣子约是长三尺,宽两尺,放在案上整整将桌案占满。
沈暖玉站起来,将匣子打开。
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