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庄清前几天去药房买过药,下官召药房的伙计问了,买的就是砒霜,二、书房里没有破坏的痕迹,庄清身上也没有伤,三就是,庄清留了遗书。”
说完,他又将那张纸笺递了过来。
晏洹展开来看。
纸笺上的内容不多,大概意思就是,家师韩墨生前孤身一人,他身为韩墨唯一的弟子,不忍师父在路上太过于孤单,所以,想下去陪他了。
另外一个,杀死韩墨的凶手静阳被正法,他感谢摄政王,他师父泉下有知,也会感谢晏洹。
姜婉玉看了两眼便没看了,撇了撇嘴:“人家遗书上都在感谢你。”
晏洹挑眉,将纸笺递还回去:“这遗书……”
刘文科拱手:“字迹己经比对过了,确是庄清的笔迹。”
晏洹眉头紧锁,突然问道:“你也觉得他是自杀?”
姜婉玉抬头看他,晏洹也正好看过来,她脸色一红,正了正神色:“不像。”
晏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姜婉玉想了想道:“我记得那韩墨死的事,都是我回京之前的事了,如今我回京都快月余,他若要死,韩墨死的时候,就跟着去了,再不济,我……长公主死了也该跟着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而且是三更半夜的服毒,他脑子有包?”
晏洹想笑,但想着人家家里刚没了人,到底是不太好:“刘大人觉得呢?”
刘文科做推官多年,自然也想的到,可字迹对的上,药也是他自己买的,门窗全都完好,说他杀,他暂时也找不出证据来啊。
“下官需得再勘验勘验。”
晏洹没说话,几人朝着外面走去。
虽痛失丈夫,庄夫人还是给他们备了茶点:“家中出了此等大事,一时间也无暇顾忌,只有些粗茶,还望摄政王莫要嫌弃。”
晏洹点头,坐了下来:“庄先生出事之前可有异常?”
庄夫人仔细想了想,随后摇头:“与往素一般,并无异常。”
晏洹看着她,没有说话。
庄夫人却觉得莫名中好像有一股压力。
让她的额角不自觉的冒出了汗珠,她抬起袖子拭了拭,像突然想起什么:“有件事也不知道算不算异常。”
“但说无妨。”
庄夫人点头:“老爷素爱与人吃酒,前儿个吃酒回来,嘴里便一直嘟囔,他吃的有些多,站都站不稳,我当他说胡说,可近了才发现,他一嘴儿净是骂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