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城,文史上多有记载,最早一个重礼,重矩的王朝祖地。太早的,文献的失传,古迹的毁灭,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无处考究,唯独这开辟了一个时代,甚至奠基了世人思想的朝代,八百年是真真切切!再往前,都是神魔纵横的时代了!至于那些自喻为仙人的修士,看得透的不会计较这些,看不透的又不屑于去与人打交道。张木流其实从来很纳闷儿,非要把自己不当人吗?大乘就不是娘胎生下来的?
一行两人一驴,走在叫卖声不断的街道。比起一般城镇,并不大,长十四五里,宽六七里而!在一众路人的怪异眼神下,张木流牵着毛驴走向一处酒楼,将毛驴交与小厮,一人率先上楼,一个白衣少年挑着担子紧随在后。找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张木流还未落座,就听得赵长生大声喊道,二斤牛肉一斤酒!张木流也未曾阻止,只说了一句你给钱。
赵长生独自狼吞虎咽,张木流一手扶窗一手伸出两指碾着盖碗儿里捞出来的茶叶。年幼时想吃个甜的,兜儿里却没钱,每年苞米长出新的了,他就爱吃完煮玉米然后去嚼玉米核儿,大概就是当作甘蔗来吃。后来发现家里其实挺有钱的,却老是改不了,吃橘子偶尔会嚼橘子皮,泡了茶总爱喝光了以后挑出来茶叶含着。
赵长生偷瞄了几眼,嘴里未顿分毫,只是心说高人果然都奇怪!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没事儿!见多了就不怪了。”张木流站起身对着赵长生道
赵长生眼睛转了一圈,蚊声说道:“这个不怪,咬嘴唇怪啊!”
“赵大侠胆子见长啊?”
赵长生拨浪鼓似的摇头。
前辈右边长了一颗虎牙,只是略微凸出了一些,我就当是咬死皮吧!
张木流没搭理他,往嘴里丢了两根儿干茶叶,对堂倌儿喊道:“来碗花面!”
两人走在街上,本来只是铺了些碎石子的土路,若下雨了肯定是泥泞不堪,晴天人来人往也定会颇多灰尘,所幸两侧商户多会各自拘一些水洒在自家门前去压一压灰尘。
忽然听见前方嘈杂,街上人群也往前涌动。张木流给了赵长生一个眼神,挑担小哥儿顿时领会,随手抓来一个人便问发生了何事。那人看到少年人拽住自己,起先要发火,接着看到一枚五铢钱,当即就笑眯眯的回话。
原来是此地大儒嫁女,类似于擂台招亲,只不过比的是文,而非武。那大儒生亦是本地首富,所以大量年轻男子聚集此地,多是衣冠楚楚,想抱得美人归又想徒收万贯财的。
张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