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看了看,只远远一眼就走了。
二八之年的美少女,在窗户缝里偷偷看着楼下蹿动的人群。张木流正好看到她眼神露出喜意,目光所及似乎只有一个人——楼下人堆最后方,一个写了一脸踌躇的穷书生。
楼上倚窗一个绫罗绸缎少女,楼下人丛一个麻衣的书生!
张木流忽然又停了脚步,回头朝人群中看去。只是想到了一个北地大河之畔的女孩,那时她也是少女。
没来由想灌一口酒,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才想到早在那南山时便将酒囊喝空了。只得舔舔嘴唇,转身朗声道:
“桃红褪,杨柳残,思思离归、依旧是来年!”
“好诗,前辈大才!”
“滚蛋!”
几天相处,赵长生发现这个大高手前辈其实很平易近人。只是他觉得,好像前辈对所有事情都很真诚,又都很冷漠。白天在那家有钱人门前,虽未久留,却随手将那家人的家仙拘了出来。只说不许强嫁女,任何方法的强嫁,那个穷书生若不是因为他们家发生的任何事,都无须管,至于两人能否走到一起,即看天,也看两人。
赵长生有些不懂,既然要帮为何不彻底?少年抬头看向张木流,欲言又止。张木流看在眼里,淡淡一笑。
“我不能做影响他们判断的事情,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让别人不去逼他们判断。早年间我一直很担心一件事,有些事情有些人万一不能坚持怎么办?比如一对小情侣,因为看了些情爱纠葛的故事,便觉得自己该像里面写的似的,哪怕不这么想,无形中也会代入。又比如,某些专门为少男少女解惑的行家说,天天把喜欢你挂在嘴上的人,一定不是那么喜欢你,因为他随口常说,变得很平常,所以喜欢你的程度也很平常。还有说,几天不说一句喜欢你的,一定不喜欢你,因为他嘴上都不说,心里怎么可能喜欢?”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我觉得这些都是屁话!”
赵长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叹了一口气道:“道理千千万,全凭嘴一张!”
“这话不错。”张木流赞赏道
两人身披蓑衣正在河畔钓鱼,雨滴敲在水面上,水面映着万家灯火。
此刻波光断续。
张木流拉起鱼线,只一拇指粗细的小红鱼。
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夜空,任雨滴打在脸庞,缓缓开口:
“我向来觉得,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
修士其实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