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换人换人!这人就是一根儿木头,再说下去我要被气死了。”
院子中笑声响起,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蓦然出现,他笑着说道:“你这丫头,都已经让你管钱了,怎的还是这臭脾气?要有点儿耐心。”
一番话说完才转而看向张木流,好一通打量后才开口:“我是脊背山的宗主,谢浒。跟白羊宫乃至整个瘦篙洲做生意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想个折中法子,既不让我脊背山赔钱,也不用与那帮恶心之辈打交道,又能帮到那些年轻人。”
张木流对谢浒抱拳后,站在原地陷入沉思。而这脊背山的宗主与黑衣女子则是缓缓落座,任由青年神游。
过了许久,张木流回归神,一脸笑意,像是想到了极好的点子。他依旧站在原地未曾落座,只是笑着开口道:“晚辈略有拙见,前辈可听着看一看,若是不得前辈心意,便当我没说就行了。”
谢浒点了点头。
于是张木流开口道:“前辈不想与瘦篙洲有任何来往,无非是不喜那一洲风气吧?可杨十七与白羊宫那些年轻修士都是该敬重的。无论是何缘由,但凡去了那座扶摇城,又在海上出力的,都值得被我们敬重。我想前辈最担心的是,哪怕与那座山头做成了生意,白羊宫的年轻修士去战场时也拿不到那些法器吧?”
谢浒淡淡一笑,示意青年接着说。
张木流问道:“以脊背山之威望,若是直接与边城做生意呢?”
谢芸儿翻了个白眼,插嘴说道:“与他们做什么生意?白送都行的。”
这座脊背山确实没少往四洲边城送东西,白送的。
青年没理那黑衣女子,而是继续说道:“可脊背山送去的神兵与法器,我估计也是需要战功兑换的吧?既如此,那最后能到小修手里的,其实少之又少吧?”
这座脊背山的主人,谢浒终于出声:“那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张木流笑道:“很简单!宗主可以在四座边城各自开个铺子。兵器也好法器法宝也罢,金丹之上得买,金丹之下不卖,但可租借。立下大道契约,有借有还便是了。”
谢芸儿忽然有些沉闷,这位管着一座宗门钱财的女子,以极低的嗓音说道:“那……有些人下了战场就回不来了。”
谁都能听出来,谢芸儿心疼的不是租借出去的兵器,而是心疼那些下了战场便回不来的修士。
一时间这处只有三个人的院子,气氛有些沉闷。因为,回不来的人何其多!
谢浒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