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农户,竟然也有些高兴。
柳知允笑着说道:“这一片已经是是本县最好的水田了,因为地势宽阔,略微有些斜度,所以引水极其方便。前些年城中的地痞无赖常常在收成之时偷割稻子,所以他们习惯搭茅庐看稻田。”
张木流笑着看了柳知允一眼,只见这位年轻知县一脸笑意,爽朗道:“如今自然是没有那些地痞混混敢来此偷割了,我上任后听闻此事,也是气得不轻。想来想去,便将这附近村镇的年轻人拉来百十个,弄了个民勇营,衙门每月给他们一些俸禄,每到收成前后便巡视这西边儿的几个镇子,不让那些地痞混混有可乘之机。且一旦抓住那些偷割稻子的,拉到衙门口就是二十杀威棒,实实在在的二十下。”
这个年轻知县在谈到这些事儿时,那种自豪跟自信难以掩饰。
柳知允忽然转身,恭恭敬敬作揖行礼,久久躬身不起。
“张先生,虽然你从未自称读书人,可我柳知允也不是瞎子,先生一身浩然之气隐隐若现,知允当称您一声先生。”
张木流喝了一口酒,淡淡道:“马屁少拍,火候不到家,有事儿说事儿。”
柳知允讪讪一笑,极小声说道:“我上任之初就修书送往京城,请朝廷派人来漕县捉住那祸害此地的妖人,可路途遥远,直到如今依旧没有下文。先生既然来此,学生请学生相助,把那个咒术师法办!”
张木流哑然失笑,这家伙知道不少啊!
柳知允哪怕踏入仙途,最多也就是个炼气期,想要更进一步,除非是有什么天大的机缘为其换命。所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敢憋着弄死一位咒术师,也是胆子够大的。
只是他还是想的太少,能治国安邦是这年轻知县的本事,可跟修士掰手腕儿,他还是差一些。随随便便来个筑基期,柳知允就半点儿法子都没有了。
张木流未曾开口,声音却在柳知允耳边响起。
“你以为那个半吊子咒术师有这么大本事?以他那点儿皮毛,可能还不如我呢。现在至少得先弄清楚,黄昏的爹娘,为何陡然富贵,所得机缘会是什么?”
有些事儿不用猜的,略微思量就想的通。费这么大周折就为了那些金银财宝?老瘸子的书张木流不爱看,没看过,可有一本儿名字里就带的苍生河。那黄昏的父母即便发际以后依旧不愿远离积沙镇,图什么?积沙镇的故事,肯定是假的,可沙土下面肯定是埋了什么的。后来张木流打听了一番,积沙镇这个名字也是三百年前才有的,肯定是那老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