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允见那咒术师一下被拧断了脖子,一时间跺脚不停,哀声叹气道:“先生你怎么给他弄死了?很多事儿还没有问出来呢!”
张木流先是瞪了一边的稻田一眼,一个小道童哭丧着脸从里面慢悠悠出来。接着才缓缓看向柳知允,笑着说:“都到这份儿上了,他还是只说个稀里糊涂,避重就轻去说了些轻易就能知道的事儿,还留他何用?”
并不是那咒术师愿意帮背后人藏些什么,而是他想留着些重要的来当做筹码罢了。
柳知允无奈道:“那我们怎么去查?”
张木流笑道:“查个屁!查案是你的事儿,我只管知道个前因后果,断个善恶就行。之后便提剑去砍人。”
黄鼠狼腹诽道:“这他娘的才像个剑修嘛!”
……
少年刘工独自往脊背山山去,一路上可谓是提心吊胆。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意穿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裳,连同那个从来不愿提起脚后跟的鞋子都换了。买衣服时这个少年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照着张木流的青衫买了一身儿。刘工在往脊背山的路上其实还在想,万一给师傅知道自己在学他,会不会被打死?
不管张木流有没有承认他这个徒弟,可他一口一个师傅,打死也是不会改的。
一天夜里,刘工终于走到了铸渠河畔,心说顺着这条铸渠一路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脊背山了。怀里抱着个价值连城的大魔心脏,这个豆腐渣似的筑基修士难免心中不安。
其实这少年不知道,游方一直化作芥子跟随在他身后,若是遇到了分神之上的修士,张木流瞬间便会赶至。
之所以让游方跟在这家伙身后,并不是怕他抱着一颗大魔心脏跑了,张木流所担心的是,因为这颗心脏,给刘工惹出麻烦。所以这也算是张木流给刘工的一次考验吧。
游方是先天之剑,在混沌中孕育出来的,本身就生有一些灵智,又是浑然一体,所以是决计没法儿衍生出剑灵的。
小孩儿心性的一柄古剑,一天到晚跟在个如同蚂蚁爬似的赶路少年身后,自然有些不高兴。于是游方时不时会去逗一逗这少年。
这夜游方又不安生了,趁着刘工面对铸渠发呆之际悄悄潜入极远处的河水中。猛然间顺着一条铸渠往刘工冲去,河水激荡。少年吓了一跳,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反正看情形不是自己能打的就是了。于是他喊了一声“娘咧!”撒腿就跑,眼见还是跑不过那东西,他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把泥巴币,也顾不得心疼,直接抛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