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至于什么忌讳,我现在还会理它?倒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开口就行。”
这位有钱人说着便有些自嘲,“我如今也只能许个口头承诺,只不过你放心,待我日后执掌黄家,你就是我砸了祖业也会帮的人。”
有些人就是会做些执拗事情,就像黄致君,他哪儿能不知道,哪怕自己娶了春鹭,家里也不会为个妖类而伤筋动骨。可明知如此,他还是想在她的最后一程,在她每日睡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轻轻说一句:
“我在呢!”
张木流又何尝不执拗?那个脸蛋儿煞白的小家伙,只是因为小竹山下有几个坟包儿,离山时几个坟包在左手边,所以他有很长一段儿时间,离家路上从不靠左行,回乡路上从来不会靠右行。
哪怕出门在外,离着那坟包儿已经极远极远,他还是觉得,只要有路,靠着右手便能安心点儿。
不太有人喜欢在七夕那天成婚,因为但凡读过点儿书的,蒙学时必定会学到一句:
“参商二宿,唯七夕一相逢。”
白衣青年最后往茏山走去,笑着对那准备婚事的黄致君说道:“以后要是成了酒鬼,记得来胜神洲找我,虽然不比你有钱,但酒管够。”
……
一袭白衣背着两把剑去茏山见了清欢山主,又去了一趟棋盘山,送了老郎中一坛子酒水,等回到暮山的宅子时已经后半夜了。
那么些人一个都不少,离开时怎样,归来时依旧是怎样。张木流又与众人闲聊一番,最后独自返回屋子,不多时便鼾声不断。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晌午,离去前托姜末航先照看着李言与岳荟,八月十五再于煮面潭见面。
于是便有一个白衣青年骑白鹿下山,后面跟着个青衫少年人,少年怀里还抱着一只长着犄角的小狗,一路往西。
西去路上,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一直在鹿背上睡着,白麒麟还要小心翼翼的拖住这家伙,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自己背上掉下来,按这家伙现在的身板儿,摔个什么好歹出来,自个儿可赔不起。于是张木流双手环在脑后,一膝微屈,一膝伸展,把脑袋放在白鹿两角
之间,就这么躺着,一路上不止的鼾声。
白麒麟心说看在你现在一风就倒的样子上不跟你计较,若不然早就两脚将你踩烂了。
刘工就比较辛苦了,师傅的剑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从前也背过游方,可跟现在比起来,好像重了好几百倍。也得亏不是阴雨天,要不然还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