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声太爷。
老人看着这一大帮人,奇奇怪怪的鹿,奇奇怪怪的狗,以浓重乡音说道:“路上不好走吧?都赶紧进来。”
客气完之后却没让开,而是看看孙媳妇儿,又看看重孙女儿。
张木流无奈道:“爷爷,路让开啊,你这挡在门口,我们咋进去嘛!”
老者哈哈一乐,赶忙让在一旁,先把孙媳妇儿跟重孙女迎进去,朝着小屋子喊了一句他婆,之后迎进去客人,张木流最后一个进门儿。
一进院子,刘工跪下便磕头,一口一个老祖宗。张木流直想一脚踹飞他。
三个小丫头挤在一张床上,张木流跟徒弟刘工睡,离秋水跟方葱睡。
半夜里,少女忽然开口,问了一句:“你真不怕我把他抢走?”
离秋水翻过身子,笑盈盈答道:“有时候咱们自个儿都不晓得,喜欢谁是怎么个喜欢法儿。他都跟我说过,说你对他,就像是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以后等你站稳了,就不会那么想要继续抓了。”
方葱无言以对,离秋水再次开口道:“我其实觉得不对,你还是个小丫头呢,我都要奔三十岁去了,谁还没个年轻时候?我觉得喜欢谁是天经地义的,可总得见过很多人之后,再去谈喜欢吧?现如今你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以后呢?还有,你晓得他为什么上赶着收你做徒弟吗?以他的身份本领,要说收弟子,肯定有许多人上赶着拜师的。”
少女看向那眉眼之间恍若星河的绝美女子,轻声道:“为什么?”
离秋水笑道:“因为张木流,曾经也是方葱。”
…………
俞都城里有个包子铺,自从少了个天天挨骂的少年,铺子里便少了许多欢声笑语。
终于有一天,两夫妻将那铺子盘出去,俞都城内再没了那个包子铺。
夫妻俩在城外的破庙逛了一圈儿,妇人心情有些低落,叹气道:“那个小家伙不跟你是好的,咱们是魔道啊!”
罗掌柜笑着说:“那个年轻剑客将李言丢在了茏暮山,岳荟成了茏暮山正式弟子,李言却只是个寄宿之人。那位张公子,是想着磨一磨李言的性子,等他再来时,便给傻小子找个阵法师傅呢。”
妇人摇头道:“小李言没那么容易给磨平性子。”
罗掌柜跺了跺脚,笑着说:“丢了个好弟子,那我便去千舟收个新弟子,要是不愿意,打个半死还不愿意吗?”
…………
小竹山的清晨,向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