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他在骧龙府的院子。
有个年轻嗓音从屋内传来,“三位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们?”
中年男子还未出声,素蝶跟彩蝶忽然上前,一人一边儿施展了小小定身术法,接着面向那间屋子,跪倒在地,哀求道:“上仙,我们愿以伴生宝物换木秋山庇护。”
屋内张木流了然,自个儿还是眼拙了。
“既是伴生宝物,交给我之后你们会如何?”
彩蝶苦笑道:“会现出本体,如若没有天大的仙缘,再难修行。”
张木流笑道:“为何愿意?”
素蝶笑着说:“我们嘴里喊的主人主母,心里喊的却是爹爹娘亲。害的娘亲已经离世,不能再让爹爹受难,求上仙保我爹性命。”
孟鲁司眼神挣扎,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只是眼泪簌簌。
不是说好了,我去卖惨,换你们俩平安吗?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由打里屋出来一位头别玉簪,背负长剑,白衣胜雪的年轻人。
孟鲁司三人抬头看去,当即大骇,“张别古?”
张木流笑着摇头,挥手解去定身术,轻声道:“我是真没想到,素蝶跟彩蝶,居然也有为别人着想的那一天。”
两个自私少女,为了能多走一段儿路,毫不犹豫便往张木流与方葱身上撒去花粉。这已经与草菅人命无异了。
后来在小镇客栈,更是仗着有钱,便要强赶上房客人让出房间,甚是跋扈。
也不晓得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她们经历了什么,居然会为他人着想,哪怕那人是她们在意之人,张木流也觉得有趣极了。
两个少女眼神复杂,她们也没想到,路上随便碰到的一个人,居然是自己如今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果真是应了这人说过的那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
孟鲁司抱拳深深弯腰,“此前几次临死,心中时常想起上仙,心中除了愧疚再无其他。”
张木流笑了笑,摇头道:“罢了,反正你也没有几天好活,有悔意便已经很好了。”
两个少女一听这话,立马再次朝张木流跪下,磕头如同捣蒜,痛哭道:“上仙救救我爹,惹上仙生气的是我们,您要算账的话,与我们算账啊!”
白衣青年不曾言语,一旁的孟鲁司走过去扶起两只蝴蝶精,眼中泪水浑浊却又止不住的欣慰,“无关剑候大人,我本来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几天活头儿了,就想着临死之前给你们找个栖身之地罢了。”